“我本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你一只脚进了来,就别怪父亲狠心!”
魏荣光心知魏如聪明一世,可做事总优柔寡断的,不如自己果断。
成大事者,就连家人挚友都能出卖,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儿。
想起后院里的男娃儿,才是他魏府真正的独苗!
只要...她死了!
“我儿魏如三年入仕至今不归,如今有人冒充太傅。来人,将这人抓起来!!!”
魏荣光培养一年的打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话音刚落,八名孔武有力的大汉迅速出现,气势汹汹朝魏如走去。
就这么一个文弱书生,也值得他们一起动手?
众人面面相觑,可不敢违抗魏荣光的命令。
毕竟,谁给钱谁就是大爷!
“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小子,细腻嫩肉的,还是束手就擒吧,像个娘们似的...”
一名打手流里流气地想要把住魏如清秀的下巴,可下一秒,让人诧异的情景出现了。
“啊!!!”
魏如出手,快如闪电握住来人的手腕,狠狠一扭,直接将他的手臂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
男子痛极倒地,脸色惨白得吓人。
这般惨状,吓到了在场的男子们。
最吃惊的,要数魏荣光。
“怎会...”
魏如是娇滴滴的女儿身,从未学过武术,怎么一招就能将打手给制服了?
他记得,魏如小时候胆小柔弱,就连被人欺负也只是默默躲在房间哭泣,现如今怎么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难道跟着太子有了什么奇遇?
魏如出奇的表现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人。
就连魏荣光也不确定,眼前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太子派来的细作。
“太子,前面就是魏府了。”
路上,一行人往魏府奔去。
楚廷渊坐在华贵奢侈的马车里举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甜枣。
入口绵软香嫩,让他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
“探子的情报确定了吗?”
“确定了,魏太傅离开皇宫后就到了魏府。”
“真是沉不住气。”
他倒要看看,魏如是否真的来通风报信,当个叛徒。
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到魏府外。
几名士兵踹开大门,吓得屋里的小厮惊慌失措。
不知官兵为何到来,正要准备通报。
却被楚廷渊的人打晕,随意扔在地上。
楚廷渊走在前头,后头跟着数十名士兵。
士兵们训练有素走到各处守着,只留六名近身侍卫。
“太子,有发现!”
一名士兵惊呼出声。
众人循声而去。
只见偌大的院子中,八名男子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角落里,是生死不明的魏荣光。
而魏如,下落不明。
三个月后
“太子殿下。”
“如何?”
“仍是...未有寻到魏太傅的消息...”
侍卫踌躇开口,生怕楚廷渊降罪。
那天,魏荣光受重伤被带回太子府。
魏府人等则是被人软禁起来。
不知魏荣光受的什么伤,命是保住了,可一睡不起,只能每天硬灌些流食强撑着。
就连封弘也出动了,也束手无策。
魏夫人得知此事后,抱着养子哭天抢地,胡言乱语。
在楚廷渊的秘密处置下,魏府一干人等被隐在城外一处宅子中,严加看管。
无人得知,向来心狠手辣的楚廷渊为何对逆臣起了怜悯之心,给他养着家人。
当日院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无人得知魏如下落。
他寻了三个月,一无所获。
她就像是消散在夜空的烟花,抓不住摸不着。
楚帝曾不止一次表示给楚廷渊换个太傅,可遭到他的拒绝。
宫中的大臣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除了魏如,谁也搞不定这祖宗啊。
太子府的随从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每日汇报搜寻结果时总是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触怒这头雄狮。
寻找魏如无果,楚廷渊的性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暴躁易怒,地牢里的犯人全都遭了殃。
“太子,今日...仍是没有魏太傅的踪迹...”
随从汗流浃背,道出的结果一如以往。
楚廷渊斜靠在黄花梨贵妃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五花大绑的犯人。
“把他的皮一寸一寸割下来,每割十刀,泼一次浓盐水。”
“是,太子!”
“不,不!殿下,我全招,全都招了!”
耳边是嘈杂的喊声,楚廷渊充耳不闻。
觉得不耐烦,起身走出了地牢。
如今已过惊蛰,府里的树木早就生出了绿油油的嫩芽。
可他经过湖心亭时,与男子于大雪纷飞时饮酒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春日阳光很温暖,可他感觉不到。
“远山,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