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大胆直接,将她的脸色涨成了鲜红。
“咳,微臣,微臣...”
男人步步逼近,她连连后退。
“微臣到天香楼只是听曲赏舞,花若兮姑娘虽流连风尘,可文采不俗,是个奇女子。”
“是么?太傅这么一说,本太子反倒起了兴致。”
楚廷渊好心情地放开了她,转身就走。
“本太子乏了,今日就不上课了,太傅先走吧。”
男人边走边咳嗽,高大的身影逐渐隐入雪中。
魏如宛如劫后余生,快步离开。
*
“什么?他送了你个肚兜?”
天香楼里,一名长相美艳,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得仪态全无。
头上的金步摇摇得晃眼,被人指着笑的魏如无奈道:“喂,别笑了好吧?”
眼前的女子,是天香楼的头牌花若兮,更是她的多年好友。
花若兮出身于商贾之家,家道中落后被卖到天香楼。
她本是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出数月就成为了楼里的头牌,无数男人趋之若鹜,捧着黄金万两,只为求见若兮姑娘一面。
深谙男人的劣根性,天香楼里的鸨母特意将花若兮的初夜拍卖,造势了整整半年。
魏如为了掩盖身份,特意跟着其他官员有了不必要的应酬。
其中,她彰显男人雄风的其中一环,正是到天香楼。
因缘际会下,偶然结识了花若兮,她怜惜对方的遭遇,对对方多加关照。
两人交往后惺惺相惜,成为了好友。
为了保护好友,魏如花重金买下了花若兮的初夜,还对外宣称花若兮是自己的女人。
魏如背靠太子,天香楼不敢违抗。
平时花若兮只是卖艺不卖身,倒也过得舒坦。
花若兮是除了小芽以外,唯一知道她是女子的人。
魏如在朝中没有知心好友,整天陪着楚廷渊心中的郁闷无处抒发,只要有了时间,一定往天香楼跑。
大家都在传,太子太傅体格不行,没想到精力还挺旺盛。
更有甚者,还传闻魏如男女通吃,是太子的陪侍,还在外养了青楼女子,说得难听极了。
魏如对此,倒是看得开。
这么被传,能更好地掩饰她女人的身份,反而有利。
陪在楚廷渊身边,也许什么时候小命就没了,至于声誉不声誉的,就随风去吧。
那箱楚廷渊赏赐的女子首饰和衣裳,就在花若兮房间。
纤纤玉手挑起一条东海珍珠项链,花若兮柳眉挑起,“这么好的东西,你就不给自己留留?”
“我哪有机会用上?你知道的。”
魏如无奈地摊了摊手,想起那张绝美阴狠的脸,冷不防地打了个颤。
在臭美和保命之间,她还是会选的。
花若兮美目流转,嫣然一笑。
“谁说没有机会?现在不正好?”
今晚魏如受的惊吓过大,要留宿天香楼。
两人还有一晚的时间相处,长得很。
“现在?”
“当然!不然我俩干瞪眼,多无趣啊!”
花若兮拉着魏如的手来到屏风后,将她头上的玉簪拔出。
如瀑布般的墨发倾斜而下,落在肩上。
“你呀,平时过得太压抑,到我这儿呢,就放松放松,不然多不值呀,是不?”
花若兮在火坑中,还能遇上这样真心的好友属实三生有幸。
魏如为了她,还跟天香楼的老板谈判,每月付上天价,包了花若兮的人。
能在她这儿过夜的,只有魏如。
每次到来,花若兮都支走婢女,眼下只有两人,做什么都无人知道。
“诶!你别这么粗鲁行吗?”
魏如被花若兮摁着,脱下了外衣。
接着是里衣,裹胸。
幸好房内烧着火,不会太冷。
“大姐,别那么猴急!”
大片雪白露出,魏如有些不适应,捂住身子往后退。
“去泡会儿,舒服的。”
花若兮有眼力见地让人备好了热水,让魏如泡在其中。
只见一只修长玉足探入水中,女子整个身子泡入水里。
花瓣将水下姣好的身子挡住,只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湿淋淋的发丝贴在脸颊两侧,勾勒出美好的脸型。
魏如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白皙的皮肤被蒸汽熏成粉红,几瓣花瓣缠绕在青丝之上,像是无意为之的发饰。
“你先泡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水果茶点。”
花若兮看她享受,也不打扰。
关上门,悄悄离开。
刚走下楼,便听到了骚动。
“哎呀,太子光临咱们天香楼,那可是头一遭呢!”
浓妆艳抹的胖鸨母招呼着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将人带到厅中。
众人簇拥着一名男子,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
楚廷渊身着紫衣,眉目如画,面容如雕刻般冷峻,幽深至极的黑眸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亮光。
青楼内的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还是一国太子,纷纷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