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几日,村落越来越少,继续往前,便是赤地千里的不毛之地,唯一的建筑就是官府的几家驿站,供来往官员,士兵歇脚之地。
“太子,今日天色已晚,附近只有这家荒废的驿站,您先将就一下,在这儿歇歇脚,休息休息。”荒泽身边的侍卫道。
“嘘......”郝若承看着大事不妙,做出禁言的动作,示意楚月不要打草惊蛇。楚月在客栈外的草丛中听见了荒泽的声音,欲要起身。被南宫尘一把按住捂着嘴。楚月惊诧地看着南宫尘,南宫尘摇头示意。
这次南宫尘他们一路寻着荒泽等人的踪迹,暗暗跟随,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才不至于过于被动。月黑风高,在这偏僻荒凉,蛛网遍布,蛇鼠成群,阴森幽暗的废弃驿站里,发生什么怪异之事应该也是不足为奇的。
接下来走的每一步,定要小心谨慎,视线一定不能离开荒泽,南宫尘三人在深草中待到半夜,楚月靠着南宫尘迷瞪起来,南宫尘则是和郝若尘心照不宣,轮流监控周遭的状态。
南宫尘为楚月遮盖衣物的时候,周围草丛里窸窸窣窣,声音甚是诡异。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听着声音,至少要十人以上,南宫尘思虑着,不一会儿,眼前便尘土飞扬,黑影重重,刀光剑影接连闪过。南宫尘抓紧将楚月和郝若承叫醒,还未等楚月清醒,便跃身而起,飞身到一队黑衣人之前。郝若承让楚月待在原地别动。
“何人,敢挡本大爷的路!”其中一个黑衣人拿着刀跃跃欲试恶狠狠道,看来他就是他们的头儿。
“敢问几位兄台,这大半夜,在这儿荒郊野外鬼鬼祟祟,有何要事商讨啊。”南宫尘一只手横着搭在胸前,一只背在身后,温文尔雅,眼神犀利,有种笑里藏刀之感。
“让开,不知死活!”黑衣人迟迟不动手,好像忌惮着什么。
“老大,我们几个收拾他,你带几个人先下手。”另一个黑衣人在他们头目的耳边道。
那个头目点点头,南宫尘怎么会轻易放他过去。
“他妈的,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你们先去,我来拖住他。”头目见此只得改变策略。
“想走,问过小爷我的意见吗!”郝若承在黑衣人后面摆弄着手腕道。
“真是邪门了,怎么还有一个,快去!”黑衣人厉声命令着同伙,摆头示意后面的人拖住郝若承,郝若承跃身而起,飞身踢倒几个,借力纵身跃到南宫尘身边,示意南宫尘,先去找荒泽。推门而进,便看到侍卫围战荒泽的画面,形势比预想的严重的多,来不及思考了,南宫尘轻功身法极好,像一把剑一般穿过人群,剑光闪过之地,人都被剑气震飞无一幸免。
“南宫尘!”侍卫道。
“冯将军,才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啊。”南宫尘讥嘲道。
“都给我上!”冯呈龙知二人的武功非同寻常,高深莫测,心里也是颇为恐慌,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他们人多硬拼也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更何况外面还有帮手。
“你怎么来了!”荒泽看到南宫尘又惊又喜。
“我不来,你岂不是死的太冤了。”南宫尘讥讽道。
“想不到,连宫里的御用侍卫都成皇后的人了。”荒泽一边抵挡一边道。
“先解决这些反叛之徒再说!”南宫尘道。
“就这几个小喽喽,还不简单。”荒泽道,他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
“速战速决。”南宫尘来不及解释。一番混战南宫尘和荒泽只是轻微刀剑擦伤,御用侍卫已经全部倒地哀嚎,冯呈龙被南宫尘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
“废物!”荒泽嘲讽道。
“这儿,先交给你,我去外满看看情况。”南宫尘怕郝若承应付不了。
“公子何须费事!”郝若承已经拎着头目进来了,用力将其推到冯呈龙跟前。
“这是......”荒泽惶恐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参军,别来无恙啊!”郝若承道。
“郝仁你小子果然还活着!”刘刚恶狠狠道。
“哦,刘参军是不是很失望啊?”郝若承咬牙强忍道。
“刘参军?”荒泽心里一紧,还是发生了,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没想到看似国泰民安一片盛世,没想到这官场之中是如此的黑暗。
“回禀太子殿下,这位呢是刘刚参军,是陈将军的得力助手!”郝若承向荒泽作揖行礼道。
“好,很好!”荒泽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他和皇后之间竟然能牵连这么多人,因为权势地位竟然扰乱,牵连了整个国家,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这法他必须得斗,不然自己的下场会很凄惨。不知现在宫中局势如何,腹背受敌还是四面楚歌。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将功赎罪,还有补救的机会如果现在选择回头是岸,继续效忠太子殿下,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执迷不悟,就地处决。”南宫尘此时必须要帮荒泽稳住局面,荒泽需要冷静平复一下现在的心情,理一理思绪,官场之险恶南宫尘从小因父亲的关系,耳濡目染,自然要比从小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荒泽要从容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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