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宫羽平修有些懵懵的。
安室透的脸颊还有些红,但是呼出来的气已经没有很烫了。
他们两个头碰着头,腿缠着腿,安室透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把宫羽平修搂的紧紧的。
看起来,生病这件事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直到这会儿,安室透还依然是在睡着。
而且平日里,安室透总是很克制,除了几次特殊情况以外,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像这样抱着他不放的情况。
宫羽平修倒也没急着起来。
安室透抱着他抱得这么紧,他只要一动,安室透估计也就跟着醒了。
宫羽平修觉得,他家透哥就是平日里把自己逼的太紧,身体太过疲惫,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他们的身份,他们所要做的事情,注定了他们在一切结束之前,都没有办法彻底放松下来。
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家透哥多休息一会儿吧。
如此想着,宫羽平修就又闭上了眼睛。
他倒是想好好看看他亲爱的透哥,但是安室透向来对人的视线很敏感,他要是一直盯着人看,在安室透的感觉里,差不多就相当于是在用锥子扎他一样,那样安室透还能睡得下去才怪了。
一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缠着宫羽平修的八爪鱼才稍稍松开了自己紧紧抓住猎物的触手,额头抵着宫羽平修蹭了蹭,有些含糊地问道:“平修……?”
这一张口,宫羽平修就发现,安室透虽然不怎么烧了,但是嗓子的问题反倒更严重了。
说过话,安室透也意识到了自己嗓子的问题,不由抬手摸了摸喉咙,又咳了两声。
宫羽平修皱了皱眉,抬手捏住安室透的下颌,道:“张嘴。”
安室透呆呆地看着宫羽平修,眨了眨眼睛,虽然迟钝了片刻,但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宫羽平修摸过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然后在眼镜腿的位置轻轻点了几下,然后透过镜片仔细看向安室透的咽喉。
这项功能也算是和阿笠博士学的,设计的初衷本来是想用来寻找暗处的细小证据的,但是宫羽平修没想到,他还能用这项功能来给人做检查。
安室透的喉咙发炎了。
不过大概是已经过了爆发阶段,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水肿,这也是导致现在安室透的声音哑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检查过后,宫羽平修也没松开安室透的下巴,而是在那双薄唇上轻巧地落下了一个吻。
他倒是想趁着这机会“欺负”一下安室透的。
宫羽平修的肺活量还算不错,但可惜他得和安室透比。
每次接吻,最后被亲到手软脚软的那个人总是他。
现在这会儿,安室透的鼻子不通气,被亲到缺氧的那个,绝对就不会是他了!
只不过,这念头在他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家透哥已经身体不舒服了,他还是不要折腾人了。
有时间他还是多练练自己的肺活量吧,比如去学学潜水什么的。
宫羽平修的吻一触即离,安室透挑了挑眉,抬手把人又给拉了回来。
平修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可是没有错过的道理。
一吻终结,宫羽平修悲剧地发现,刚刚他绝对是想多了,就算是现在,被吻到缺氧的那个人还是他!
安室透醒了,宫羽平修就打算按原计划去给他做点合口味的饭食。
睡过一觉,安室透觉得自己身上已经好多了,除了上呼吸道还有点小问题以外,其他都不是事。
结果,最后跑到船上厨房里的人变成了两个。
这条船是宫羽平修包下来的,现在雇主说想要用一下厨房,船上的厨师自然不会拒绝。
虽然也可以让船上的厨师来做,但是宫羽平修还是想做些更合安室透口味的东西。
宫羽平修看看那个非要跟来的家伙,想了想,还是拿了砂锅和米出来。
既要清淡又要有营养,而且还要安室透喜欢吃的……
那不如煮一锅鸡蓉粥好了。
他们虽然在海上,但是并不缺新鲜的食材。
没一会儿,宫羽平修就找齐了材料。
安室透则是拖了一把椅子过来,长腿一跨,倒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宫羽平修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他很喜欢像这样就只有他和平修两个人,一起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无论两个人在做什么,即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都是在彼此陪伴。
在家里的时候,他就经常会做这样的事情。
做饭的人有的时候是宫羽平修,有的时候是他。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是更年长的那个,再加上对宫羽平修的歉疚,他几乎是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对于安室透这样的做法,宫羽平修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趁着安室透不在家的时候,把很多家务都做完。
几次之后,两个人终于都调整到了最合适的合作状态。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是对方必须做的,也没有什么事是自己必须做的。
如果什么都要斤斤计较,要么两个人都不会开心,要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