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一位空乘小姐。
四人听到声音,都不由转头向她看去,只见那位空乘小姐穿着统一的空乘制服,眼中满是惊惶恐惧的神色。看起来被这起突发的劫机事件吓得不轻。
空乘小姐是个很漂亮的亚裔姑娘,只是现在半张脸上还带着一个青紫的巴掌印,两只眼睛也是又红又肿,狼狈又可怜。
看着空乘小姐脸上的伤,萩原研二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最讨厌打女人的人了。女孩子就应该像玫瑰花一样,漂漂亮亮的才好看,那帮家伙真是没人性。
“小姐,这件事很危险,所以还是让我们来就好,我们两个是警察哦。”说着,萩原研二还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松田阵平。
空乘小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但又很快压抑了下去,扯了扯嘴角,道:“我是机组人员,保护乘客安全,也是我的责任,怎么说,我也要比这两位乘客先生优先来做这件事吧。”
两位乘客先生——安室透和宫羽平修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由空乘人员来敲门,还是以送咖啡的理由,确实更容易让里面那个劫匪放下防备。
几个人这么说定,就埋伏在门两侧,由那位空乘小姐上前敲了敲门,“先生,是我,您刚才要的咖啡泡好了。”
很快,门后传来一个有些发闷的声音,道:“等着!”
听着里面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几个人都绷紧了肌肉,调整到了最好发力的状态。
舱门无声地划开,一个同样戴着头套的身影慢慢显露在舱门之后。
一瞬间,宫羽平修脑中忽然警铃大作,不停地叫嚣着危险,耳边也传来卡卡又惊又急的声音:“主人,快躲开!”
顾不得多想,宫羽平修一把扯住身边的安室透,向着远离门边的方向扑去。
只听“砰——”一声枪响,他们刚刚所站的位置上就多了一个弹孔!
宫羽平修连忙回头看去,那子弹竟是那位空乘小姐射出来的!
空乘小姐双手握着一把极为小巧的手枪,伸直的手臂不住地颤抖,明明是她开的枪,她的脸上却满是恐慌绝望的神色,“我没办法了!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了!”说着,竟是死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接连扣动扳机!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人又没防备这位空乘小姐会突然发难,一时间竟被打乱了阵脚。
从舱门里出来的那人明显也是早就知道门口有其他人,出门就接连开了两枪。
但几个人的默契,让他们只是慌乱了一瞬,眨眼的功夫,萩原研二就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用手臂勒住了空乘小姐的脖子,另一只手敲向她手肘的麻筋,顿时,空乘小姐手中的枪就掉在了地上。
另一边,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也合力夺了那个劫匪的手枪,把人制服。
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接着又忍不住互相翻了个白眼。
一放松下来,安室透忽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手感不太对,一股滑溜又粘腻的触感。
是血!
安室透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就发现宫羽平修还坐在刚刚的位置上,腰侧的衣服被染上了一片鲜红,而且,那红色的范围还在继续扩大!
“平修!”安室透匆忙爬起来,两步就奔到了宫羽平修身边,急切地掀开他的上衣。
染红的衣服下面,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不仅是前面,后面也是一样的伤口。那枚不知道怎么打中宫羽平修的子弹,在他腰侧造成了一处贯穿伤。
大量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片刻功夫,宫羽平修的身下就流了一滩。
平修中枪了!
顾不得多想,安室透死死抿着唇,用手按压住那个伤口,减缓血液的流出。
宫羽平修缓了一会儿,才把那种火辣辣的痛意压下去了一点,这次子弹打在肚子上,可比上次打在腿上疼多了。
而且这次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枪,他还没法让卡卡帮他修复外在伤口,子弹也不能凭空消失。
这么一来,卡卡能做的,就是不让那枚子弹留在他的身体里,再把被子弹伤到的大血管和器官修复好。
运气好没有伤到内脏和主血管的贯穿伤还算是常见,医生不会起疑,也好治疗一些。
他们现在正飞在半途,连迫降都没地方降,如果让那枚子弹留在身体里,等他们降落,后果还真不好说。
松田阵平去拆那个炸弹了,萩原研二找了空乘人员要来急救箱,好让安室透给宫羽平修止血。
宫羽平修的伤口被包扎起来,尽量减少失血,再多的就做不了了。
机长已经在和地面联络,寻找可以就近降落的地方。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看到宫羽平修如此虚弱的样子,一时间竟是少有的有些茫然。
宫羽平修捏了捏安室透的指尖,那上面全是暗红色的血,这会儿已经干掉了,一碰就扑簌簌地落下来很多碎屑。
“我觉得我运气应该很好的,”宫羽平修喘了口气,歇了一下继续道:“应该是没有伤到动脉。”
安室透愣怔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发火,但又不可能对着宫羽平修发,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如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