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平修报警的这件事,只有枪田郁美,茂木遥史,还有宫本羽兮知道。
倒不是说宫羽平修有多信任这三个人,真要比起来,这群人当中,宫羽平修最信任的还是毛利小五郎那一家子。
只不过,这种部分人知道,部分人不知道的情况,更能帮助他确定大上祝善还有没有同伙罢了。
另外,不知道为什么,宫羽平修总觉得今天的毛利小五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要说是哪里不对,又不太说得上来。
宫羽平修的视线划过毛利小五郎那张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脸,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毛利小五郎的事,可以容后再说。
从刚刚大上祝善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不知道他把炸弹给拆掉了,毕竟大上祝善是用在厨房做饭当借口,才有了独处的机会。
为了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大上祝善还是得亲手准备几道菜的。
想来那会儿在停车的广场那里,大上祝善被宫羽平修发现并逃走以后,大概是通过某条不为人知的道路返回了厨房,然后就一直在那里准备晚餐要吃的菜品,完全不知道后续宫羽平修又做了什么。
所以大上祝善在得知炸弹被拆掉的事,才会因为感到意外而泄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
这么看来,大上祝善就绝对不是单独策划了这次的事情,他应该还有至少一个同伙。
并且,他那个同伙和大上祝善也不怎么齐心。至少,他们在关于装炸弹和炸弹被拆这件事上,应该没有沟通过信息。
大上祝善不知道炸弹被拆了,他的那个同伙也不知道大上祝善在装炸弹的时候,被宫羽平修看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欣赏够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那个假人再次发出了声音,“嘛,在参加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之前,还请各位先享用这顿最后的晚餐吧,祝各位用餐愉快!”
说完,那个没有五官,脸上只有一个扩音器的假人头,就再没有发出声音了。
“嘁,说的什么话嘛,最后的晚餐,这谁吃的下去啊。”毛利小五郎一脸不乐意地说道。
“就是说啊,游戏一开始就这么说,让我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千间婆婆也在一旁抱怨道。
“虽然我觉得真的是那个家伙的话,应该不会动手杀人。”白马探拎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名牌甩来甩去,一边道:“但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呢?”
大上祝善哈哈干笑两声,道:“如果是食物的话,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的菜品全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没有下毒哦。”
不过就算是这些食物里真没下毒,宫羽平修也不想吃。
看着那些刀叉,杯子,碗碟上印着的乌鸦图案,宫羽平修就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些图案他可是太眼熟了,不久前他还曾看过,就在那个装着他的代号考核任务的信封上。
一模一样的图案,无不在说明那位先生和乌丸家族之间的关系。
但,就算是知道这件事,也是没什么用处,根据他所查到的信息,乌丸家族在乌丸莲耶死后,就慢慢败落了,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
现在看来,乌丸家族应该是被拆分开,改头换面,然后隐藏到暗处。再加上乌丸家族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除了知道那位先生可能很有钱以外,并不能对解决组织这件事有什么太多的帮助。
想要解决组织,想要对那些犯罪分子进行审判,需要的,是他们的犯罪证据。而且组织发展存在了这么多年,和各方势力都有纠缠,绝对不是抓住一个首脑,就能解决问题的。
再说了,那位先生一直神神秘秘的,就算知道他和乌丸家族有关系,也不知道他现在会藏在哪里。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安室透会在这个组织里,一卧底就是七年。
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降谷零可以说是把人生中最好的年华都花费在了这里。
宫羽平修不会说去帮降谷零分担什么,那是降谷零的信仰与责任,他分担不了。
他也不会说心疼或是怜惜,那只会看低了降谷零。
宫羽平修求的,只是能够和降谷零并肩前行,这就足够了。
眨了眨眼睛,宫羽平修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眼前那些印有乌丸家族家徽的餐具。
他不想用这些餐具,一方面是想明白了那位先生和乌丸家族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想起了在这栋黄昏之馆中发生过的事情。
那些到处都是的血迹,还有传言中的那些惨案,谁知道这些餐具都有谁用过,又用来做过什么。
反正他现在是宁愿饿着,也不想动一口。
不只是宫羽平修,其余的几个侦探也是没有开动。
千间婆婆拉住正在上菜的女仆小姐,问道:“石原小姐,你上菜的顺序也是你主人安排好的吗?”
“是的,千间女士,按照要求,我要从白马先生这里开始,按照顺时针的方向依次上菜。”女仆小姐双手抓着围裙,有些紧张地解释道。
“座位是事先定好的,上菜的顺序也是定好的,如果这场晚宴的发起人想要杀死某个人来警示其他人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说着,白马探掏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