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过后,天气就变得越来越热,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温度有时候甚至能达到30度以上。
这会儿虽然还不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间,但是搬着大画框的高木警官已经是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宫羽平修连忙接过高木警官手中的画框,招呼高木警官到美术馆里休息一下。
高木涉摆摆手,正要推拒,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粗犷的男音:“天气这么热,这会儿又没什么事,我们就进去休息一下好了。”
门口的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下巴上留着胡渣的警官先生正站在不远处,手上还一上一下的抛接着一串车钥匙,看起来刚刚应该是去停车了。
宫羽平修自然是认识这位警官的,正是刚刚他才和安室透说起过的伊达航。
见站在美术馆大门前的几个人都向他看过来,伊达航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过,当他的视线扫过宫羽平修和安室透两人左手的时候,控制不住的顿了一下,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些意味深长。
“伊达大哥……”高木涉看看伊达航,又看看面前的宫羽平修和安室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走啦走啦,宫羽先生和……安室先生也都是老熟人了,休息一下又没什么。”伊达航一手搭在高木涉的肩膀上,推着他踏进了美术馆的大门。
一进门,高木涉就感到一股凉气扑面而来,炽热的阳光也被隔绝在外。
事实上,美术馆里并没有开冷气,只是因为各类艺术品都是不能被阳光直射的,美术馆的建造大多有遮光设计,即便没有打开冷气,美术馆里面也要更加阴凉一些。
一进入到凉爽的室内,高木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外面的阳光真的是太晒了。而且为了形象,他还穿的是衬衫加西装,他感觉衬衫后背的那部分都要湿透了。
不只是高木涉,伊达航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放松的神色。
一行四人一起来到了位于二楼的茶室。这是宫羽平修特意设计出来的,用于招待来美术馆购买艺术品的客人。
像这种的美术馆,门票收入只能算是补贴,出售各种艺术品的收入才是大头。
这会儿这间茶室倒是正好可以招待两位警官先生。
安室透把盛着清水的杯子放在伊达航和高木涉面前的茶几上,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微笑道:“真是抱歉,伊达警官,高木警官,美术馆这边还没有开始营业,没什么待客东西。”
“没事没事,这种天气,清水才是最好的。”连忙扶了一下杯子,高木警官抓抓后脑勺,带着点紧张地回礼道。
伊达航一点也没客气,端起杯子就灌了大半杯下去,又把杯子推给安室透,笑道:“再来一杯,你这杯子也太小了点,都不够喝。”
高木涉顿时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伊达航,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伊达大哥这么和人说话呢!
安室透倒是一笑,看向伊达航道:“希望喝酒的时候,伊达警官也能这么说。”
不轻不重地回怼了一句,安室透还是拎了一个水壶过来。
看着两人的互动,高木涉疑惑地抓了抓头发,莫非伊达大哥和这位安室先生实际上关系很好吗?
只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想要为他解惑的。
宫羽平修是美术馆的主人,也算是落合馆长的老板,之前的那起案件和宫羽平修也是有些关系。因此伊达航就把那起案件的后续情况和宫羽平修简单地说了一下。
那起案件没什么疑点,落合馆长自己供认不讳,证据链也是齐全的,所以没耽搁太长时间,那个案子就判了。
落合馆长自然是要进监狱服刑的,那位老人家无儿无女,一辈子都在为这家美术馆工作。现在却只能在监狱里养老了。
听到这些,宫羽平修不由有些唏嘘,心里暗暗打算着,过两天应该去监狱里探望一下落合馆长才是。
“另外,落合馆长还让我帮忙向宫羽君转达一句话。”伊达航看向宫羽平修,道:“落合馆长说,这家美术馆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到现在,他都还记得,第一任美术馆的主人,山本先生把美术馆委托给他管理时的情景。”
听完,宫羽平修顿时满心疑惑,落合馆长为什么要转告他这么一句话?
安室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托着下巴沉思片刻,有些迟疑道:“山本先生?落合馆长还特意提到这座美术馆有五十年的历史了。总觉得他应该是说那一位山本先生吧。”
伊达航也点点头,“没错,和艺术品有关的,五十多年前,最出名的就是那位山本先生了吧。”
宫羽平修左右看看,这俩人又在打什么哑谜,他掀了安室透的马甲以后,安室透在他跟前倒是愈加随心所欲,不加掩饰了。
看着宫羽平修和高木涉都是一脸迷茫,安室透不由一笑,道:“平修怎么说也是学艺术的,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历史吗?”
宫羽平修无奈地向后一倒,靠在沙发靠背上,“我的艺术史学的可是不怎么样,再说,珠宝设计和油画,距离有点远。”
安室透摸摸宫羽平修的头发,笑道:“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