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这位郡主是何人?”
九公主听罢,便趁机向晚娘问道。
晚娘回道:“这位郡主是云嘉公主的女儿,而云嘉公主也是陛下的亲姑姑,而且奴婢听闻,当年和敬太后母家被灭门时,便是云嘉公主与驸马偷偷救下赵家唯一的血脉,所以陛下对这位姑母十分敬重。”
九公主听后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个消息可是她之前没有查到的。
晚娘与杏儿见九公主出神,以为她是累了,便悄悄出去命人准备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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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队伍自来京中,除了准备公主大婚事仪,就是各处的宴请。
周颐这两天去了几次重要的宴会,也懒得去了,不太重要的便都推给步宇,自己也落得个清闲。
这不,他这一坐便坐到了傍晚,直到下人来请示在何处用膳时,他才推门进去将菱歌唤醒。
菱歌这两日实在是太累了,白天要打起精神应付那些故人,晚上还要对付周颐的挑逗。
她昏昏沉沉的被周颐拽起来,顺势又窝进周颐的怀里继续睡。
周颐一脸宠溺的盯着她,笑道:
“别睡了,用过晚膳再睡吧。”
“我不饿,我要睡觉。”
菱歌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继续呼呼大睡。
“你个小懒猫,快些起,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周颐轻点鼻尖,柔声唤着。
“见谁?难不成你在这里也有什么故人不成?”
菱歌闭着眼,懒懒问道。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周颐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去可以吗?”
“不行。”
“那好吧!你去给我拿衣服。”
菱歌努力将眼睛睁开,指着不远处被周颐扒下来,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
周颐应了一句“好”,便将菱歌松开,只是一个不留意,见她又躺回床上。
周颐无奈摇头,只好先拿衣物,只是拿起衣物时,才发现有些地方被自己给撕破了,只好重新拿了一件淡粉色的广袖裙给她换上。
换好衣服,周颐抱起菱歌坐到窗前的妆奁跟前,描眉、抹唇、铺花钿、梳头,每一样都十分熟练,最后菱歌看着镜中的妆容,竟是比自己画的还要好,突然好奇问道:
“你以前没少跟你那些相好的梳妆吧!”
她在北齐可听说了不少与周颐有关的风流韵事,单看九公主对周颐的迷恋,便知他以前没少惹少女伤心。
菱歌本就随口一问,倒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他手法娴熟,不像一日便学会的。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颐突然有些生气的说道:
“什么相好?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
菱歌听着语气不善,遂往镜中一瞥,就见那张妖冶的脸上多了些愠怒。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菱歌急忙道歉:
“好,是我道听途说,我们周先生向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方才是小女子糊涂,说了混账话,这里给周先生赔个不是。”
菱歌说罢,又笑眯眯的看向镜中,冲周颐做了个鬼脸,说道:“来,给本姑娘笑一个。”
周颐被她滑稽的鬼脸逗笑,便也不生气了。
最后,周颐拿起今日周醉给他的菱花簪戴到菱歌头上,盯了镜中女子的脸,看了半晌,突然笑道:
“周醉眼光不错,这支簪子还真称你,不过‘人比花娇’,我夫人更好看。”
“就你贫嘴。”
菱歌娇嗔一句,但心里却十分中意今日的妆容,抬手摩挲着那朵菱花,突然好奇问道:
“你难道不介意你三弟送我簪子的事情?”
男女之间送簪子,意味着爱慕,她与周醉么,只有相看两厌,哪有什么情。
“还有,他没事送我簪子做什么?我心里可是还没原谅他。”
菱歌又接着抱怨一句。
周颐笑道:
“你不了解他,他能送你簪子,表明他心里不讨厌你,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介意。”
“周家的剑只对外人,从来不会对自己人。”
菱歌转动眼睛,忽然问道:“那我算自己人还是外人?”
“你说呢?”周颐拿着梳子轻轻拍了一下菱歌的脑袋,“你都收了我的婚书,当然是我的人,好了,别贫了,今日我们不在府里吃,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说罢,拉起菱歌就朝门外走去。
然而二人刚跨过门槛,就被周醉与周弘堵在门口。
二人抱拳而立,正好挡了二人的去路。
周醉直接道:“我跟弘儿饿了,要吃饭。”
“厨房有饭,你们直接去吃,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做,你们快让开,我现在可没空给你们弄吃的。”
说着,周颐便要推开两人,拉着菱歌离开。
“不行,今日你们去哪,我和弘儿就跟着去哪,你喜欢她,可也不能冷落自己亲弟弟,你这几日都没理过我们。”
周醉满腹委屈,弘儿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他这几日的确没见过大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