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岐登基后,便提拔王征为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所以他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王征本来不需要亲自来请三人,但宫里的小太监偷偷告诉他,三人正在宫门口吵架,他怕陛下知道,只好匆匆赶来。
只是一走近便听到平南王正口无遮拦的说出那句话,他惊的急忙大喝制止,这才没让他说出口。
作为天子近侍,王征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虽然陛下立公孙家的女儿为皇后,公孙成顺理成章的成为国舅,举重若轻。
但平南王作为先王妃的兄长,更是大皇子的舅舅,这其中的利害,他可是分得清的,所以这两人都不好得罪。
王征高喝一声便小跑过去朝三人行礼,满脸陪笑:
“陛下在御书房等候三位大人多时,还请三位大人速速入宫。”
柳楚墨自知方才气急,有些失态,但因为与公孙家之间有隔阂,所以也没向公孙成道歉,而是拂袖离开。
公孙成看了他一眼,无奈叹口气,在后面默默跟上。
陆泉气呼呼的跟在最后面。
王征觑了一眼三人的背影,无奈摇头,顿时有些头疼,这一会到了陛下面前还不得吵翻天。
王征想象这一会混乱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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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云岐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听到小太监进来禀报三人候在门口,便宣了三人进来。
只是一进来,他便发现三人面上都带着愠怒。
云岐皱了皱眉头,好奇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见三人都别过头不说话,云岐只好让陆泉说。
陆泉拱手回道:
“陛下,是平南王没事找事,非要在宫门口拿属下开刀。”
“没事找事?陆泉,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你跟中书令办事不利。”
柳楚墨一听陆泉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就要同陆泉辩论。
一旁的公孙成怕柳楚墨又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启禀陛下,是臣疏忽,未将北齐使臣周先生的夫人与两位兄弟提前写入名单,这才让王爷误会。”
“哼,依属下看,平南王就是公报私仇。”
公孙成话音刚落,陆泉就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公孙成瞬间急得想揍他。
他想息事宁人,这陆泉却处处给自己设伏。
“陛下。”
公孙成提高声音,继续说道:
“先前周先生在玉城受伤,菱歌姑娘与周家公子是特意来照顾他的。”
“臣一直以为她是周先生的侍女,但近日才知是周先生的未婚妻。”
“本想上书向陛下说明情况的,只是商县洪涝,诸事杂冗,这一来二去便忘了,还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
说罢,公孙成下跪伏地请罪。
公孙成说的义正辞严,情感真挚,即便柳楚墨对他有意见,此刻也不能发出来。
云岐目光威严的睨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很快便勾起唇角。
“中书令不必自责,此事朕已知晓,既是北齐使臣的未婚妻,平南王安顿好即可,犯不着伤了同僚之间的和气。”
说着,云岐起身绕过桌案,迈步走到公孙成面前将其扶起。
公孙成急忙起身拱手感谢圣恩。
柳楚墨虽然依旧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但陛下如今这般说,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将怒火咽下。
“方才是本王言语无状,还请中书令、陆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柳楚墨虽然道歉的语气生硬,诚意欠佳,可到底是说了软话,即便公孙成与陆泉有气也只能按在心里。
云岐见三人重归于好,便将此事揭过,随后问了公孙成与陆泉一些路上的情况,二人禀报完已是黄昏,正好王征前来询问陛下晚膳在哪里用。
云岐便留三人用了晚膳。
晚膳后,云岐让柳楚墨出了宫,又吩咐公孙成去看公孙念,最后只留下陆泉问话。
“让你去查的事可有眉目?”
云岐一边把玩着手边的一颗黑棋,一边侧目看向陆泉。
陆泉闻言,立刻知晓陛下问的是何事。
“启禀陛下,周颐在北齐并无任何官职,但却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可见北齐皇帝对他十分看重,而且臣在路上发现,公主似乎十分惧怕此人。”
“而且,公主似乎……。”
“似乎什么?”
云岐见陆泉语气一顿,侧目睨视。
但陆泉似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讲。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听到陛下金口玉言,陆泉才十分难为情的继续说道:
“公主对周颐似乎十分钦慕。”
陆泉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云岐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云岐勾起唇角,将手中的黑棋扔到棋盘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看向陆泉。
“她喜欢谁朕不关心,朕只关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