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消失在手腕上陡然加重的力道中,江束神色微冷,说:
“郡王殿下,你去定王府复命之时,劳烦给微臣带句话,就说陛下前几日派……”
“派人送了御厨。”淮琅急忙接过话头,“让他好好照顾哥……江公子。”
要是在平日,以淮珏锐利的目光,定能发觉出二人间的不妥来。
但他现在头晕眼花,只想回家。
微微颔首后,淮珏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上了轿辇。
淮琅往前走了几步,扒着檐下栏杆。
他就不信大庭广众的,江束能大胆到对自己动手,周边都是宫娥禁军,淮琅胆子也肥了一些。
他空出一手,揪着江束的袖子,低声说:
“当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也报复回来了,我们就此揭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样?”
“微臣又没碰陛下,伺候周到,算什么报复?”
是你自己嫌脏的,淮琅呼吸微滞:“皇兄与你哥哥感情那般好,你真敢将事情抖搂出去,让他们二人难做。”
江束轻轻抽出被他攥皱的袖子,抬手抚了抚,破颜一笑:
“微臣还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