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怒气冲冲地盯着兰佩,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兰佩了,这个大媳妇从来都不是个好的,总是不够尊敬她。
不过兰佩到底是永安侯夫人,她想要发作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行,只能将目光放在老侯爷的身上。
她就不信了,作为兰佩的公爹,还是以前的永安侯,还不能发作兰佩。
接收到沈老夫人的目光,老侯爷轻咳一声,将目光放在兰佩的身上。
“老大媳妇啊,你母亲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出事的人是四丫头,而且一辈子便这么毁了,她才会担忧。但六丫头与四丫头和七丫头一起去的,总是要拿出个说法才是,毕竟七丫头也说是与她有关。”老侯爷道。
比起沈老夫人,老侯爷到是会说话,不会直接让人火大。
沈老夫人可不依了,她瞪了一眼老侯爷,却没有开口,说到底还是要为老侯爷的面子考虑,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否则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将老侯爷拿捏着。
兰佩的怒火并没有消减多少,她心中除了怒火以外还有一股悲哀的情绪上头。
不管她们大房做什么,老侯爷和老夫人都不会有半点感动,甚至一出事便责怪到她们的头上,从来都不考虑其他的。
感受到兰佩的情绪,沈云兮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兰佩。
方才沈云兮走过来的时候就走到了兰佩的身边,她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想必是心里有火的缘故。
兰佩一怔,感受到女儿的手握住她的手后,心里的火气微微消散了些许。
就在兰佩打算继续说话之际,沈云兮拍了拍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将兰佩挡在身后。
“祖父,即便是我与四姐和七妹一起去,四姐落水了,但不代表就是我推的。再者,既然七妹也是一道的,那为何不能是七妹?若是四姐和七妹俩有个什么矛盾,争论了几句,四姐不小心落水,那其实也很正常。”沈云兮轻声道。
沈乐怡当即就坐不住了,“你胡说,当时只有我们两个在,思琪根本就不在这里,你休得胡言!沈云兮,就是你害我落水的,害我失了名节,毁了的我一生!”
沈云兮一脸莫名,“四姐这话倒是有趣,去看紫色的莲花是你邀请我的,而且你在禁足之中也是来找我去求的太后娘娘给你解禁。如此,我还能未卜先知,先一步对你设计不成?再者,四姐对我而言那么重要,我素来都是跟着四姐的,本身也没有任何矛盾,我为何如此?倒是四姐......”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云兮便没有继续开口了,她欲言又止,让人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似是没想到沈云兮说话条理如此清晰,她以往可不是这么聪明的,也不知为何会有这般转变。
但,事情好像变得越发有趣了。
钱氏本来就压抑着怒火,想要老侯爷和沈老夫人给她女儿出头收拾沈云兮。
如今看到沈云兮如此伶牙俐齿的,当即也是坐不住了。
“沈云兮,你害了我女儿还说我另一个女儿害她,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压根就没有将老侯爷和老夫人放在眼里!像你这般如此恶毒的女子,早晚有一天,会害了整个侯府!”钱氏几乎要喷火。
原本女儿的算计她也是知晓的,甚至还同意,偷偷地给了女儿银钱去办事,谁知最后出事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她当然无法接受。
本来的想法是沈云兮出了事,那么她与皇上的赐婚就落在了沈乐怡身上,毕竟二房没有女儿,只有她才有两个女儿能够嫁入皇宫。
结果沈云兮那死丫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又躲过一截,让她女儿来承受。
不行,今日一定要让沈云兮付出代价!
马氏在一旁看戏,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新,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同样也有准备。
眼前的情况,马氏也是看得清楚明白的,只能说钱氏太过愚蠢,将事情交给沈乐怡去处理,这丫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算计人还是会露出马脚。
几个女人在说话,沈新和沈泰都没有开口,全当自己是个看戏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日这几个女人,倒是能多唱两出了。
兰佩咬牙,“谁恶毒了,你们说的到底是谁恶毒?我女儿可是连太后都称赞不已的,说她温柔良善,知书达理,你还敢这么说!”
听到女儿被这么说,兰佩当然不乐意,直接从沈云兮身后站出来训斥。
此刻兰佩提及了太后,钱氏的嚣张气焰总算是收敛了一些,她可以不给兰佩面子,不给沈云兮面子,但不能给太后面子。
太后对兰佩和沈云兮的纵容,那是全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的,她当然不会说出以下犯上的话。
若是传了出去,便是在自寻死路。
钱氏愤怒地盯着兰佩,沈乐怡听到兰佩的话也不敢造次,可她的心里越发不甘,凭什么沈云兮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既然各说各有理,还不如去寻个旁边人,便能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沈新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马氏的脸瞬间就沉下来,她目光不善地盯着沈新,“老爷此话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