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看那边,林沉似乎要给沈小姐作画,真的假的?”
姬少越原本和君铉随意逛着,今日纯粹是来凑个热闹,谁能想到会遇见沈云兮,而且还看到沈云兮和林沉的关系似乎很好。
君铉神色冷漠,左手置于身后,右手放在腹部,容貌是一绝,加上身上所带矜贵的气质因人侧目。
可惜,沈云兮是半点都没有往这个方向看,她的注意力不在这边。
“作画而已,算不得什么。”君铉冷哼。
林沉的画技如何他又不是知道,比起他还差了点,真不晓得沈云兮怎会如此没出息。
呵,不过就是给她作画,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姬少越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就是,作画又不是多难的事,我敢打赌,若是瑾瑜你去,肯定能超过林沉那小子。只不过你的身份如此,倒也不至于会自降身份去做这件事。”
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你让朕说什么好?
君铉神色复杂地看着姬少越,他头一次觉得这人真是讨厌,与他一起长大还是不了解他的性子。
等等,他心里为何会有这种难掩的酸涩感受?
莫非是因为沈云兮一直都缠着他,现在却改变了态度,所以他的心里难以接受?
可,沈云兮既然是太后的人,那与他保持距离,这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不至于会如此心里不舒坦,他应当开心才是。
“不必如此,换个地方,莫要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君铉说完便转身,不去看沈云兮那边的情况,只要不看,心里就不会有任何别样的想法。
姬少越立刻上前跟着君铉走,他当然不会忘记今日来此的目的。
除了来观莲节赏莲花之外,更重要的是来看那些才子,有没有人能入君铉的眼,从而重用他。
君铉继位以来,朝堂之上没有多少他自己的人,大都是先皇在世时的大臣,这些大臣刚愎自用,自视甚高,有时候还会给君铉气受。
若非为了稳固超纲,君铉早就已经摘了他们的乌纱帽,省得他们给自己找不痛快。
原本指望科举的时候遇到不错的学子,可因为先皇驾崩导致科举又晚了一年,正巧观莲节很多才子们都会来作诗写对子,有的还会进行辩论,所以君铉便决定亲自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况且科举也会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毕竟科举时的手段亦是层出不穷,万一有才之人被陷害,那就是朝堂的损失。
思来想去,君铉觉得自己四处看看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君铉转身离开之后,沈云兮恰好往这边看过来,她望着熟悉的背影有些疑惑。
奇怪,为何那背影有些像是君铉?
应该不会的,他应该在宫中,不至于会在此处。
“云兮,怎么了,可是看到了熟人?”林沉轻声问了一句。
沈云兮收回目光微微摇头,“没什么,就是方才以为是熟人,不过应该不是,对方不应该会出现在此处。我们先画画吧,画完了再去四姐说的看新品种的莲花。”
林沉自是不会拒绝,他看了一眼沈云兮方才看过的方向,眸光微微有些暗。
如果他方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当是皇上?
好在沈云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他相信总有一天沈云兮一定会彻底忘了对君铉的感情。
林沉画画的速度很快,没花多久的时间便画好了沈云兮和江蔚然的肖像,轮到沈思怡的时候,林沉却停了下来。
而沈云兮和江蔚然的肖像还放在桌上,等待墨迹干了再收起。
不得不说,林沉的画技的确是好,将沈云兮和江蔚然都画得非常传神,如同真人在纸上。
一旁的沈思琪双眼放光,马上就要轮到她了!
“抱歉,七小姐,方才我没有注意,右手腕有些扭到,这会儿提笔有些疼痛,下次给你画可好?”林沉道。
沈思琪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林公子,你说什么?”
林沉神色温和,满脸歉意,“很抱歉,改日我定上门请罪,今日实在是右手疼痛。”
闻言,沈思琪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给沈云兮和江蔚然画的时候就好好的没有问题,轮到她了右手疼,朕当她是个傻子不成?
“林公子便是如此欺负人?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让你作画?”沈思琪眼中满是怒火,她看向林沉的目光不悦也就罢了,甚至还看向一旁的沈云兮。
凭什么沈云兮就可以得到林沉的青睐?
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子,而林沉竟然丝毫不在意,还对她这么好,她哪里配!
林沉目光淡淡地望着沈思琪,“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望七小姐见谅,在此喧哗恐怕会让七小姐失了脸面。”
在林沉心里,给沈云兮作画那是一件开心的事,她不可能会拒绝她,所以才会主动开口。
江蔚然便算是一个彩头,也是不让沈云兮一个人不适。
至于沈思琪,则是完全不在林沉的思考之中,他不愿意给沈思琪作画,担心的也是她利用画去做什么然后给自己添麻烦。
沈思琪气红了眼,眼泪几乎要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