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清走后,云宁陷入沉思。曾经斩杀幽光,赤牙、黑翼三名魔族,让自己的信心无限膨胀,以为面对元婴期魔族也能进退自如。如今想来,那三名魔族都不是完全由自己斩杀,全都是有重伤在身不说,后两者也都是与陆月岚联手才做到。
仙魔大战正酣,作为修仙界主力的金丹期修士,面对强大的元婴期魔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若要守护人界,守护身边的人,除了进阶元婴期,别无他法。
“师姐,咱们出去透透气吧!”云宁沉默了良久,慢慢起身,微笑着看这陆月岚说道。
“好!”陆月岚走过来搀扶着云宁的胳膊,两人缓缓往外走去。
“师弟,你终于醒了!”臧中流正在门口来回踱步,看到云宁走出来,喜出望外的说道。
“让师兄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云宁动作很慢,看着眼前几位并肩作战过的同门,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圣子无碍,天墟门幸甚。此次大战,宗门弟子仅有几十名陨落,两百余人受伤,多亏了圣子全力护佑。”盛长老拱手行礼,面容不似作假。
“盛长老让杨树羞愧难当!同是天墟门弟子,互相扶持本是应当,可惜,杨树能力有限,还是有几十个同门牺牲。”云宁努力向前,一只手搀扶起盛长老,面带愧色。
“圣子,宅心仁厚,天墟门大兴有望!”盛长老直起身来,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
“咳咳!盛长老过奖了!”云宁内脏伤势仍未完全复原,轻咳了两声,缓声回复道。
“好了,都散了吧,杨小子的伤势还没痊愈!”战舰一层的甲板上,杜千胜的声音传上来,众人纷纷拱手离开了。
“前辈,好雅兴!”云宁走到护栏边,低头看向正在晒太阳饮酒的杜千胜,恭敬地说道。
“下来陪我喝两杯吧!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和我脾气的人了。”东方的西岭山越来越清晰,杜千胜目不转睛的看着,轻声招呼道。
“拜见前辈!”云宁沿着台阶缓缓走下来,看着杜千胜的悠闲模样,真心赞叹他乐天豁达的心态。
“坐吧,本来是给老周准备的座位,可惜他训完你就回去了!”杜千胜看了一眼搀扶着云宁的陆月岚,继续说道:“陆丫头,他只是行动略有不便,你不必如此寸步不离,小心翼翼。”
“前辈好雅兴,每一次看见前辈,都感觉前辈心无所挂,云淡风轻!”云宁慢慢坐在一旁,真心称赞道,接着单手一招,取出了一把木椅在陆月岚身边。
“你不是说我没心没肺,浑浑噩噩吧!”杜千胜转过头来,轻笑着看着云宁。
“晚辈真心实意觉着前辈性格豁达,心胸宽广,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云宁看着杜千胜手里的酒葫芦,也拿出了一壶倾心酒,轻轻放在了嘴边。
“伤势未愈,还是不要饮酒了!”陆月岚坐在云宁身边,伸出手将酒壶拿了过去,小声地说道。
“哈哈,老赌鬼我真是羡慕你,有人心心念念的挂记着,关心着。仔细一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杜千胜看陆月岚一脸严肃的样子,继续笑着说道:“他身上的伤势已经无碍了,饮些酒也无妨。如今还有心病,只有酒能解!”
“前辈说笑了。”陆月岚脸颊一红,又把酒壶放在了云宁手中。
“前辈何来心病之说,晚辈只是喜好饮酒罢了!”云宁喝了一小口酒,好奇的问道。
“向你们这般年纪,正是鲜衣怒马,对酒当歌,敢爱敢恨的时候。我每次见你,都觉着心事重重,想有什么事情压的你喘不过气来。或许这就是大宗门弟子,一贯的做派。可惜如此这般压抑自己,与修行无益。你需知道,人力终是有限,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修仙者亦是如此,总有些事情超出掌控。若到了伤心绝望的时候,定然要认清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只是尽心尽力的人。”杜千胜把酒壶放在胸口,目光遥望苍穹,缓缓说道。
“若是成为元婴期修士,能够掌控的事情总是会多一些,能够守护的人也会多一些,战胜魔族的把握也会大一些。”云宁又喝了一口酒,沉吟道。
“那是自然,可进阶元婴不是想就能实现的,多少人蹉跎一生,也不过止步金丹。名门大派每必言说机缘,在老赌鬼看来,不过是牵强附会。当你感悟通透了,不执着于任何一件事,进阶元婴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杜千胜侃侃而谈,目光还是遥望高空。
“敢问前辈,如何,才能感悟通透?”杜千胜的话与之前宗门典籍所讲完全不同,陆月岚受到了很大震撼,马上追问道。
“很简单,不执着于任何一件事,包括进阶元婴期!要知道修士之所以会有心魔,就是因为执念太重。”杜千胜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老赌鬼能进阶元婴期,靠的不是功法,也不是机缘,就是这种心态。”
“放弃任何执念,正印证了那句话,无欲则刚。前辈所言,晚辈受益匪浅。”陆月岚沉思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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