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身青色袍子,玉立在灵芸身后,道:
“你方才让本君立时去找菽均来,是知道会有暗器么?”
灵芸转身看看他,摇头道:
“殿下,小仙哪有那个能耐,不过是看见杏花仙子身边的仙侍鬼鬼祟祟找冰凌花仙嘀咕,担心她会使出什么对蜡梅仙子不利的手段。小仙想着,若是有纠葛闹起来,多一个菽均帮忙也好。”
灵芸不愿看见蜡梅仙子被抢走竞技机会,她才不怕得罪小梅仙。
台上菽均对着乌压压一众神仙稽了个首,掷地有声道:
“菽均见过诸位上神仙尊,见过百花宫诸位仙子。今日唐突贵府,实因蜡梅仙子乃本仙心之所系。”
台下仙子们闻言,有的哗然声动,有的沸然兴奋。
小梅仙脸色紫涨,怀中的一袋杏仁散落一地。
菽均拿出一片红色暗器,道:
“今日这险些击中蜡梅仙子的暗器从何而来,还望花界诸位尊上追查。”
“本仙既来了,亦借此有言在先,今后若再有哪位仙子以言语行动伤害蜡梅仙子,那便是与我菽均过不去,与百谷堂过不去。”
小梅仙“哇”地一声捂着脸哭了出来。
“菽均你欺人太甚!你与我仍有婚约在身,你如此行事,究竟置我于何地?”
尊鸿上神瞋目结舌,指着菽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好半天,大怒道:
“你,你这个逆子,什么叫与百谷堂过不去?你还能做百谷堂的主了?你爹我还在!”
他身旁的神仙们无不神情尴尬。
牡丹宫主却没心思关注这些男女小儿争风吃醋的情事。
她脸色铁青,琢磨着那支暗器。
菽均跃下比试台,单膝着地,对尊鸿上神行了跪礼,道:
“父亲,孩儿担心蜡梅仙子可能遭遇不公,实在放心不下,便私自来观战,还请父亲宽恕。”
“所幸孩儿及时赶到,否则蜡梅仙子便会被暗器所伤。”
尊鸿上神恨不能一巴掌甩过去,用了许多修为把怒气强压下去,道:
“胡闹,你差点伤了你自己!”
牡丹宫主疾步过来,道:“尊鸿上神暂且息怒。为今最要紧的,是查明刚才那暗器从何而来。请菽均仙子将暗器给本宫看看。”
仙宫是六界最和谐安宁之处,数万年从未有过暗器伤人之事。
菽均倔强道:“为保公正,还请宫主允许晚辈将此暗器公诸于众,多有得罪了。”
牡丹宫主无奈点头。
菽均将手中红色暗器高高举起。
赫然是一片梅花花瓣。
众仙哗然。
小梅仙目瞪口呆,霎时收了哭声。
她忙拉着身旁的杏花仙子,慌张道:
“姨母,孩儿虽求您帮忙想办法让蜡梅输了比试,却没让您用暗器。您用梅花花瓣做暗器,不是明着让众仙知道是咱们犯事么?”
杏仙也正惊诧,闻言不禁气恼,道:
“姨母不过是教了冰凌花仙一些逆袭法门,想用暗器伤蜡梅仙子的并非姨母。”
“真要对蜡梅仙子动手,姨母也只会明面上动,绝不会私下里做这种扔暗器的下作把戏。”
她见小梅仙神情恐慌,半信半疑的样子,不禁心中暗暗叹气,道:
“即便姨母黔驴技穷到要使暗器,也只能用杏花花瓣,无法用梅花花瓣。你可晓得?”
小梅仙明白过来,这才收起迷惘脸色,嗫嚅道:
“是孩儿造次了,胡思乱想。孩儿只是心乱如麻,一时失了分寸,姨母莫怪。”
随即她又慌张落下泪来:“以梅花花瓣为暗器,若是诸位首领和姑母都怀疑是孩儿所为,孩儿岂不百死莫辩?”
果然,众仙见了梅花暗器,目光渐渐往梅花家的座位处齐聚过来。
原本大寒节气竞技出场的梅花仙子,在小寒节气的几位花仙比试开始后便已离座,找了僻静之处,安坐调息候场,并不知晓台上状况。
听仙娥来报蜡梅仙子险些被梅花暗器所伤,不禁匪夷所思,即刻飞奔来到宫主面前。
牡丹宫主已从菽均手中拿过暗器。
她紧盯着梅花暗器,见梅仙匆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
“宫主,究竟是怎么回事?比试中怎会出现梅花暗器?”
“梅仙莫急。”
牡丹宫主对来观看竞技大会的各仙府首领赔礼,高声道:
“方才小寒节气的比试中出现暗器,本宫治下竟生出这样的事端,让蜡梅仙子和诸位受惊了。本宫定会严查此事,势必要水落石出,让居心不良者现身。”
她又面向诸花木仙子,道:“诸位仙子,只要未曾牵涉其中,皆可安心。”
“选拔二十四节气主理花仙为百花宫乃至仙宫的要事。今日大会只余下最后大寒节气的仙子尚未竞技,天色将晚,若蒙诸位首领不弃,愿意继续见证比试结果,吾等不妨先让大赛继续,本宫将以结界保护竞技台,确保再无暗器之事。待比试结束,再做查探可好?”
众首领皆表示支持,坐下继续观赛。
待梅花仙子和另一位仙子跃上比试台,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