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魏双坟前,云墨生方才起身,缓缓打开了那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与先前的第一封,行文执笔全然不同,若非知晓,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是一人所书。
若说前者是爱与悲哀交织,缠绵恩怨,那这封展开,便是极尽冷静、犀利,一点一点,将这些年她收集的所有信息,都铺陈开来,清晰详尽。
“魏师兄灵力毁后,至此,方不存死志,然而我多次询问当日情状,诸长老皆闭口不言,只说意外,就连师兄本人,也对如何受伤、如何毁丹全无印象,此一怪也。”
“既存疑心,我便联系安澜一同,私下探查,果然在入门弟子记档中发现蹊跷,师兄出事的前后短短四载之间,毁丹毁容,意外身亡的青峰门弟子数目竟有二十余人之多,且均天资不凡,此二怪也。”
“我与安澜查探,虽行踪隐秘,然却仍旧引起长老侧目,为免灭口,只得按下不提。”
“又过数月,偶然听闻炎城少公子受罚,病情严重,青峰门为炎城附属宗门,宗主与长老理当拜谒,并一同携带数位弟子前去,本与我无关,然而一反常态,宗主竟与师兄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