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母亲的墓,看得出我已有许久未曾踏足此地了吧。”
他继续说道:“她是个贪婪的人,不惜利用无辜的我作为争宠的棋子,还觊觎着那些她本不该拥有的东西。正因如此,我的一生才会如此坎坷。”
空青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深知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不经历世间的纷扰,便无法理解人心的复杂;不承受他人的苦难,便无权劝慰他人放下仇恨。她只能默默握住历寒阳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慰藉。
历寒阳缓缓栖下身,用手轻轻拨弄着墓碑旁的杂草,声音低沉而冷淡:“其实,我心中对她充满了怨恨。”
空青烛见状,从助理手中接过雨伞,示意他先行离去。她撑着伞站在历寒阳身旁,看着他颓然地靠在墓碑旁,心中满是感慨。
“恨,只是一种情绪,它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她轻声说道,试图为历寒阳带去一丝宽慰。
她知道,真正的宽慰并非言语所能轻易给予。她只能默默陪伴着他,让他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寻找自己内心的平衡与解脱。
历寒阳跟她在一起之后,已经很久没发病了,但今天的情形恐怕不是很好!她有些担心。
“我时常想,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善终!”历寒阳低声的控诉着,整个人都很丧气,厉寒阳冷漠的望着墓碑:“三十几年了,我还活在你留下的阴影里~~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世界!”
空青烛闻言心中难受不已,蹲下身来双眼深邃的与历寒阳对视,一眼穿透他内心深处的阴霾。雨水顺着伞檐滴落,溅起一圈圈涟漪,却也未能打破两人之间这份难得的宁静。
她轻轻地握住历寒阳的手,温柔地说:“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过去,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现在和未来。你的母亲或许曾给你带来了痛苦,但你也因此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这不是坏事,而是你人生中的一份独特经历。”
历寒阳听着空青烛的话,眼中的光芒逐渐亮起。他感受到她手心的温暖,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他的膝盖在泥泞中席地而立,猛得将空青烛揽进怀中,用力的抱着她!她手中的雨伞不受控的滑落~
“好在我还有你!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嗯,永远不会!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起面对。”空青烛在历寒阳的耳边轻声说道。
两人在雨中紧紧相拥,似要将对方融入彼此的生命中。
厉寒阳此刻很清醒,他在心里笃定,前半生的折磨如果是为了换她来到身边,那也是值得的。
这边两人在自我救赎,西山别墅1号院里也不太平!
空青烛和大哥离开了,楚纪忧满是失望和痛楚。
“这个家,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楚纪忧看着父母一脸不理解,她幸福的家在此刻支离破碎!决心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囊去了。
纪怀澈站在大厅的中央,内心也泛着千丝万缕的情绪。
“你们擅做主张将楚闇修赶出家门,有没有跟我商量过!?”
纪怀澈对着纪红菱咆哮着。顺手就将楚闇修和空青烛签的文件撕了个粉碎!“以我如今的实力,还用得着你这些低级的手段吗?我和他斗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
纪红菱脸色难看。
“你到底是心疼楚闇修,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纪红菱的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我提醒你,如今你们各自的身份已成定局!可别做什么有辱家门的糊涂事!”
“以我现在的地位,我想要做什么,你们都拦不住我!”纪怀澈恼怒不已,说罢便离开了。
“你!~”纪红菱已经气疯了!还没等她缓和下来,楚纪忧就从楼上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忧忧,你要去哪?”纪红菱疑惑。
“我搬出去住,这个家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了!”楚纪忧头也不回也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栋房子!
“······”纪红菱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心酸不已!“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纪怀澈回到了自己3号院,司俞似乎有什么事很开心,见他回家就迫不及地扑进了纪怀澈的怀里!
纪怀澈微微蹙眉,内心一阵排斥,只是司俞并未察觉,将手中市一医院的彩超报告拍在纪怀澈的胸前。
“你看,我们宝宝的第一张照片!”
纪怀澈闻言,深邃的眸底似是凝固了一瞬,他接过彩超报告看了几秒,好似怀疑的面部中夹杂着些许自嘲!
婚礼当天他们之间是有过那一次,但他记得很清楚,他做过措施!想到这里,他的眉目瞬间冷冽,随手将报告一丢,推开身前的司俞,静静的朝着客厅里迈进,手不自觉的松开紧绷到窒息的西装扣子!满是不屑的说道:
“我说了,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救你大哥,你不用拿这种东西来谈条件!”纪怀澈没有立刻揭穿司俞,而是将这件事转移到了已经被逮捕的司迫海身上!
司俞以为自己很聪明,那一次她做了些手脚,不仅在事前给自己打了排卵针,还将纪怀澈的雨伞提前变成漏斗,她想利用孩子锁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