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便索性不想了。
她觉得可能是母女血缘关系的缘故吧。
施正卿看着妻子的画像,十分缅怀,沉静的眸子里,闪现些许伤痛。
“你娘她呀,在外人眼里,才貌双全,风华绝代,是让人钦佩的医者。”
“而在我的眼里,她却是一个天真烂漫,开朗活泼的女娘。”
施正卿顿了顿,双眼望着虚空。
“想当年,你娘的追求者甚多,就连当今圣上也对她倾慕不已!”
说到这,施正卿得意的笑了笑。
“最终还是你爹略胜一筹啊!”
施忆薇看着他爹人到中年,依旧英俊的脸蛋,心里嘀咕,难道不是因为你长得帅?
嘿嘿嘿……某人可能真相了。
她又细想了想,所以......
圣上赐婚,是有私心的咯?
大概就是我搞不定你,就让我儿子搞定你女儿?
什么冰雪聪明,原来是自带滤镜啊,哈哈哈!
啧啧......这圣上小心思还挺多的嘛。
想归想,她嘴上却说:“我估计娘只是不喜圣上的三宫六院罢了。”
“爹,你坦白从宽,是不是承诺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施忆薇通过刚才对她娘的了解,知道她娘肯定不似平常深闺女子那般。
她有自己的追求,独立清醒,不以夫为天。
自然也不可能入深宫内院,做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施正卿听到这句话,顿时沉默了。
低垂的眸子里,悲伤,失落,悔恨,遗憾交织在一起,让他仿佛坠入了深渊。
“可我却没有做到。”
站在一旁的施忆薇仿佛也感受到了悲伤。
她能感受到,她爹是真心爱慕她娘的,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份爱意依旧真挚纯粹。
可是她不明白,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为何还能和别人成婚生子?
施忆薇这般想着,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爹,女儿不明白,你如此爱慕我娘,为何还要纳姨娘,还跟她生孩子?”
她有些为她娘忿忿不平,也为原主不平,要是没有姨娘,原主又何至于此?
施正卿揉了揉眉心,往事终究让人伤怀。
“你娘去了后,我终日郁郁寡欢,夜不能寐,便时常买醉。”
施正卿皱眉,有些不忍提起往事。
“有一日夜深,我独自在外饮酒,不知不觉便醉了过去,再醒来,我衣衫不整,身边还躺了个人。”
“那人便是沈氏,不久后她说她有了身孕,你祖母便让我纳了她,毕竟是施家血脉。”
“不过从那之后,我不曾踏进过她内室一步,我与她相敬如宾已是最大让步了。”
施正卿缓缓舒了口气,内心依旧懊悔无比,他渐渐平复心绪。
“哎,我与你这个小丫头说这些干什么!”
施忆薇这下开心了,原来他爹并不喜欢沈氏,那就好办了。
不过怎么就那么凑巧,她爹喝醉了,还能被沈氏捡去了。
再说,真正喝醉酒的人好像是不能那啥的吧。
什么酒后乱性都是扯淡!
这事有蹊跷,她得想办法查一查,可是都十几年过去了,真是头大。
哼,恶毒老妇咱们走着瞧吧,这事没完!
“咳咳……我说你们是当老夫不存在呢?真是,说话也不避着点!”
一旁的司空子真抄着手忍不住出声。
“对了,师傅,你不是喜欢云游四海吗?我娘去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燕京?”
施正卿从回忆中缓过来后,听着问话,哈哈笑了两声。
“还不是被你娘撰写的医书给绊住了云游的脚步嘛。”
“咳咳,老夫也不过是为了追求医学更高境界罢了,学无止境,学无止境嘛。”
施忆薇捂着嘴偷笑。
“只可惜,医书还未撰写完成,元师便去了,可惜啊,可惜!”
这下,施正卿和施忆薇便笑不出来了。
施忆薇两只眼睛在她爹和她师傅身上瞧来瞧去。
有些好奇,她爹跟她师傅关系好像很好似的,毕竟私事儿谁跟外人说呀。
她忍不住调侃道:“爹和师傅是什么关系?薇儿看着不一般呐。”
司空子真捋了捋胡须,斜眼瞧着她。
“小丫头,老夫是年纪大了点,怎么?还不能跟你爹交个朋友了?”
施正卿低声笑了笑:“你师傅常跟我借阅你娘的医书,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施忆薇嘿嘿笑:“能啊,您老要是想啊,我也可以跟你交朋友。”
“嘿!你这丫头,没大没小!”
司空子真作势要打她,她赶忙跑远躲了开去。
一时屋内欢声笑语一片。
而另一边,已经走远的沈氏母女停了下来。
施婉瑶再也忍不住怒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娘,我要她死!我忍不了了。”
她施婉瑶何时受过这种气,从小到大,都是她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今日竟受了此等屈辱,她早已私底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