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柔双眼通红,胸口起伏;
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
霍荣莘激动的样子,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行了,今天你放假,我送你回家。”
丁以柔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手臂,又被他狠狠制住手腕。
双眼满是心疼地看着她;
只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走。
“原来你家新河湾?荣添帮你租的?”
“嗯。”
丁以柔抿着唇,小脸通红。
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感,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我弟弟有没有给你说过,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霍荣莘眉眼嚣张,眼底淬冰。
“没有,我和荣添从来不讨论工作之外的事情。”
“我从小就有个习惯。得不到就毁掉。我的妹妹霍文熙有一只猫,那只猫不喜欢我。每次它在阳台门口钻来钻去的时候,我会故意用推拉门夹它的脑袋。每次夹中它的脖子时候,我会非常有成就感。”
“霍董,是想告诉我,你有虐猫的习惯?”
丁以柔称呼的改变,流露出寒意。
霍荣莘额斜下方一个白眼,不以为然。
用力挥舞方向盘,继续说:“得不到,就毁掉。我想告诉你,没有我霍荣莘想要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丁以柔明白。
他看似不紧不慢地讲述自己的童年;
实际在试探她和霍荣添的关系。
她不愿像他一样虚与委蛇,扬起脸:“所以,霍董想表达什么?”
“不管是不是我的东西,只要不能臣服于我;我不喜欢,就会毁掉。”
“东西?也包括我吗?”
“你觉得呢?”
冰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温度。
“多谢霍董送我。”
“明天霍氏投资开发的生态园项目考察,你到现场支撑一下,地址一会让助理发你。”
霍荣莘头也不回地,一脚油门离开。
助理打给霍荣莘,告诉他都处理好了。
“保密协议也签了,辛小姐暂时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好的。”
“要不要让辛小姐知道您为她做了这么多?”
“没必要。”
助理挂掉电话,心里嘀咕。
霍董一贯杀伐果断,为人狠厉。
裁员这件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自掏腰包,只为帮丁以柔解决问题;
怕日后有的是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艳阳高照。
丁以柔一身休闲装扮,样子极为朴素,甚至有些土气。
特意带了个渔夫遮阳帽,像农田干活的。
丁以柔觉得霍荣莘是认真喜欢自己;
刻意扮丑。
炎炎夏日,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
霍荣莘微微皱眉,这女人当真聪明得很。
几个巡视人员,背后暗自嘲笑;
“霍董的品位怎么那么差?选这样的人做秘书。”
“看她那副土包子样,像个书呆子。”
霍荣莘借故带着丁以柔考察生态公园建设,不让人跟着。
看着头顶的大太阳,霍荣莘故意带着丁以柔东绕西走;
不一会,离众人好几公里远。
丁以柔满头大汗,浑身湿透。
霍荣莘装作不注意,带她走到一个尚未安装防护栏的湖边。
“想好了吗?还要继续帮霍荣添做事?”
“您不是已经合并总裁办了吗?我也是您的下属。”
“如果我说,我不许你参与海港项目的竞争,你能做到吗?”
霍荣莘说着步步紧逼,颇有威胁之势。
尔虞我诈硝烟弥漫的商业战场上,不能有半分软肋;
如果有,就要拔掉她。
霍荣添是这样,霍荣莘更是如此。
眼前的他,就像逗弄兔子的狐狸;
享受眼前这个手足无措,仓皇挣扎的人。
霍荣莘也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推她到湖里;
淹不死,也给她个教训。
丁以柔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害怕地本能后退。
又想起昨天他说的虐猫理论;
难道是要在这里,人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她?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霍荣添伸出手臂。
丁以柔确定他要推她,一个脚底打滑,自己掉入湖中。
霍荣莘以为水不深,只想惩罚她一下。
见她慌乱地在水里挣扎半天,又哭又喊,心才稍微紧了紧。
生态园里的湖水,是纯天然的;
水里的泥松,丁以柔脚底站不稳,差点沉溺。
霍荣莘内心挣扎半天,也怕闹出人命,只好跳入水中救她。
丁以柔被他的手臂揽住胸口,拼命挣扎,躲避。
却因此喝了很多水。
被他拖上岸时,已经奄奄一息。
霍荣莘见四处无人,只好打给助理。
刚才为了吓唬丁以柔,特意安排他们远在几公里之外;
跑来至少需要十几分钟。
“霍董,赶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