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师长慌了,不忍见小小孩儿遭受酷刑。
“大师姐……请您三思啊……”
“是啊大师姐,称称她千错万错,可本性不差。”
“大师姐,还是先缓缓,容我找来化解之法……”
普元君一抬手:“莫再多言。今日这孽徒罪过有三,一是伤人行凶,二是乱用神通,三是忤逆师长。三罪并发,断不能饶!以免她日后铸成大错,再难回头。”
苡灵见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急到手心冒汗,满地跺脚。
两个小道听命,一前一后把刑凳抬了过来。
这刑凳比春凳宽上一倍,像张小床,上有绑缚手脚的铁镣枷锁,真是个实打实的刑具!
梅称称不等旁人来提她,自己走了过去。
掌刑的小道身为戒律堂之人,可谓是术业有专攻。
反手一摁梅称称的脖子,一把就给她弄到了凳上。
吧嗒几声,铁镣一开一合,梅称称的双手双脚就被牢牢锁住了。
人呈现出大字型,被死死的困在了刑凳上。
苡灵喊着:“称称,你求饶啊。大师伯,您饶了称称吧,她已经灰心了,您再重罚她,恐怕她求死的心都有了!”
师伯们也不停劝解,可是无济于事。
掌刑人一把撕裂了称称的道袍,从背后裂出一个大口子来。背部,臀腿,全部露了出来。
然后就像摆风水大阵一般,点了几盏油灯在刑凳周围,并安置了几样法器。
准备完毕,普元君端过来一只匣子。
匣子一开,小徒们各个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钉子!
怎么是钉子?
用钉子做什么?
细看了,那钉子就像图钉,拇指肚大小,骨制的,满满一匣子!
小玄灯哇的一声哭了,丹枫子连忙去捂她的嘴。
普元君眼神杀来,目光锋利,“都给本座肃静!”
苡灵拽着师父的衣裳来回摇晃,满面惊恐,“师父,这是要干嘛?救救称称吧,救救称称吧……”
四绝君被这孩子闹的五内烦热,
更是不愿叫她看到如此酷刑,以免生出莫大的心理阴影来。
当即一伸手,猛掐她脑后的风池穴,直把孩子掐的瞳孔放大,晕了过去。
接住了向后歪去的孩子,四绝君抱起她偎在肩头。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想调头就走,不见为净!
对于普元君的行为做法,四绝君是完全是不认同的。
可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事情发生,因为她是监院,也是未来的住持!
梅称称趴在凳上,攥紧了凳头,紧紧的闭上了眼。
普元君取来第一枚钉子,目光扫向了几个师妹:“众师妹看好了,本座今日就教你们封印之术,第一钉,就下在顶窍百会。”
找准位置,毫不犹豫,一贯而入。
梅称称的身子拧了一下。
“第二钉,下在发后哑门。”
梅称称沉吟了一声……
“第三钉,下在第三胸椎,肺俞。”
一声哀嚎撕裂了空气,梅称称颤抖着身子嚎叫道,“你杀了我吧,直接杀了我吧!”
普元君置之不理。
紧接着,从头至颈,再到整个背部,连钉了七个骨钉。
七个骨钉犹如七星连珠,白花花的钉在那孩子的身上,一气呵成,服帖入肉。
梅称称的感受难以尽述,不仅是凿骨吸髓的尖锐,
还伴随着心志的丧乱,以及灵气挣扎所带来的阵痛……
灵气与封印术,两股力量对抗着。
体内气流翻涌,渐渐的,剥离感油然而生!
就像从头顶一撕,撕下了整张人皮!
又像浪花,随着钉子的增加,浪花就越滚越大,终于卷成滔天巨浪。
而后,大浪过境,忽地湮灭了……
梅称称死尸一般趴在那里,面色灰白,冷汗淋漓,也流不出汗来了。
吓傻的小师姐们许久许久都忘记了呼吸……
四绝君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轻拍着怀中的小灵儿,生怕她在梦里也会受惊。
其他三位师长,垂泪的垂泪,叹气的叹气。
方才的叫声已经出离了惨叫,甚至听不出来那是人声……身魂分家,简直成了生理性的控诉!
就像是受了重伤的人,你看着他流泪,还劝慰他别哭,
其实呢,哪里是人在哭,只是身体在哭罢了。
虚谷子扶着额头,上前几步。先是看看梅称称的状态,再口气祈求的说道:“大师姐,妥了吧。灵力已被封印了,今后若无外力干预,想来她自己是打不通的。您也不必再担忧她乱用神通,闯下大祸了……”
普元君面不改色,神态如常。
就好像在做“正确的事情”,就可以完全忽略感情一样。
在这一点上,在场之人甘拜下风。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许真的对梅称称没有什么感情。
师徒相处不过十余日,根本来不及培养感情。况且当时认下她,一多半也是碍于情面与身份罢了。
她听了虚谷子的话,侧目瞥了瞥梅称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