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钰词如此直接而又理所当然地讨要宠爱的话语,植念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在水钰词的怀中翻动了一下身体,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解释。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家呀,多有不便呢……万一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被旁人听去了可如何是好?”
紧接着,植念又试图强词夺理一番,“况且,我说的是满足亲亲而已……谁跟你提这个啦……”
然而,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再度被水钰词给翻转了过来,并被对方紧紧地覆盖住了。
水钰词想着确实不好念儿的叫声婉转动听,才不给别人听了去。
暂且忍忍吧。
久久,知道植念呼吸不能,水钰词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并且嘴里放这狠话。
“我还没满足呢,等会还要的。”
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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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倪妮纱曾经来访过一次。
那一天,整个院子里只有植念独自待在江家。
对于倪妮纱的突然出现,植念感到十分惊讶。
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的时候,倪妮纱曾出于某种不明原因翻动过她的包裹,但自那之后,倪妮纱虽然再无其他异常举动。
但是,植念对她仍心存戒备。
植念带着疑惑将倪妮纱领进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只见倪妮纱毫不拘束地手扶着腰部,满脸得意地坐了下来。
她那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植念,同时还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语气严肃地说,
“努力终究会换来成果,机遇只会留给那些有所准备之人,而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落入我手中,任何人都休想抢走它!”
听到这里,植念更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倪妮纱见状,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你究竟是真的愚笨呢,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难不成你天真地认为,只要表现得毫不在乎,王位就会自然而然地归属于你吗?”
植念听着倪妮纱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但她迅速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轻声说道:“原来刚才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关于植王位啊!呵呵,真是可笑,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争夺那个所谓的王位,也压根儿不稀罕成为什么女王。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你误解了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难道不会觉得疲惫不堪吗?”
植念回想起从前倪妮纱的种种行为,这才恍然大悟。
然而,她对于权力和地位毫无兴趣,甚至一想到要管理整个国家,便感到无比沉重和厌倦。
倪妮纱显然无法接受植念的回答,她瞪大了双眼,惊愕地站起身来。“你刚才说了些什么?难不成是真心话?”
植念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坚定地说:“千真万确,我从未觊觎过那个位置,
只希望能够过上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生活。”
倪妮纱此刻的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一方面因为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暗自欢喜,另一方面却又不禁感到一丝失落。
她原以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自命不凡,却未曾料到,人家压根就没想与她一争高下,甚至都未曾将她放在心上。
倪妮纱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植念的院子,回到家中的。
她失魂落魄,许少琪见了忧心忡忡,宽慰了她许久。
夜幕降临,倪妮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皎洁的月光如银瀑般洒在她的脸上,她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她释怀了,无论是对植念,还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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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念有了自己的伴侣,即将搬离出去。有房者自然无需担忧,无房者则需建房。每逢此时,女儿国的人们都会搁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前来帮忙建房,不出半月,房屋便能竣工。在植念搬出去的前一晚,江袭人拉着她聊了许久。
江袭人将自己的情感掩饰得天衣无缝,无论是原主,还是如今的植念,都未曾察觉到丝毫异样。
然而,水钰词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江袭人的敌意,以及越巧儿那晚的酒后真言,都让植念对江袭人的言行举止格外关注。
这一晚,江袭人的言语,那偶尔躲闪的、不舍的、纠结的眼神,都让植念恍然大悟。
这晚,江袭人说的话,那偶尔闪躲的,不舍的,纠结的眼神,原来江袭人对她是别样的心思。
或者说是喜欢,单相思,默默的付出。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舍植念所希望的,原主也是把江袭人当做亲姐姐对待的。
临走的时候,植念留下一句话。
“袭人姐,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对待。”
“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有其他的惊喜在等着你。”
可是植念说这个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呢?
这句话宛如一记重锤,敲在江袭人的心上,令她愣在原地。
她读过那么多的书,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但植念说这句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