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华疑惑的看着魏清达,不知道这家伙还会什么,大家所知的他会的很多,模型飞机拼装,无线电组装与维修,又养鱼,又养花,这怎么还会英语,现在没几个会英语,英语是初二才学习,现在才初一还没有英语课程。
贺晓华好奇的问:“你说你英语八级,你吹的吧?”
魏清达说了一大堆英语,搞得贺晓华一头雾水,这是啥意思嘛?魏清达说:“你伤了我的心,我的心好伤心。”
贺晓华正想说什么呢,被魏清达制止了说:“仅仅道歉是不够的。”
魏清达又说了几句法语,德语,俄语,还有那该死的日语,鬼子语,(后来魏清达自从看了南京大屠杀,和一些抗日的影视剧,主要还是看了与南京大屠杀相关的文献记载,就对鬼子特别多的憎恨,不是一丁点的憎恨,后来虽然是也用到一些鬼子的电器什么的,但是对鬼子的憎恨只增无减。)
贺晓华听得都愣住了,这家伙居然会这么多外语,说了一句:“你快赶上我们最敬爱的周总理了,周总理会五国外语,你也会五国外语,好好努力好好学习。”
不过魏清达没有把贺晓华送回家里去,而是送到了关掂巷的巷子北口有一个大家用水的水管那里,整条巷子,附近的好几条巷子都在这里接水的。
送到这里魏清达就走了,魏清达没有走远而是独自一个人在关掂巷里,独自走着,独自徘徊着,独自回忆着这里和贺晓华发生的点点滴滴,有过等待的喜悦,有过争吵的辩论,有过雪地里等了四个小时的漫长等待,那时候魏清达被漫天的飞雪所覆盖,等贺晓华走到跟前,以为是雪人,魏清达一说话,吓了贺晓华一大跳。魏清达一直在回忆,回忆着。
魏清达边走边回忆,正走着关掂巷里下起了小雨,雨不大,魏清达也不躲,伸开双臂,享受着这小雨的滋润,那是无比的幸福。
听着天籁般淅淅沥沥的雨声,倚檐望向苍茫的长空,仿佛在魏清达的眼前呈现出一张巨大的竖琴,那雨丝是弦,那斜风为指,缓缓弹奏出禅音般柔和恬静的美妙乐曲,篇章,让人烦躁的心蓦然安静下来。
关掂巷墙边的檐下滴答滴答的小雨声,如大珠小珠的在落着玉盘,清脆悦耳的雨声,让人是那么的心驰神怡,使人瞬间精神振奋。
听雨的时候,魏清达的思绪便乘着微风翩然飞向远方,飞向密布的竹林,看见风雨中,砍竹人的忙碌的身影,那些妇女们披着雨衣,蹲在竹林子里,用小铲子在挖着树林里的竹笋,一颗颗硕大的竹笋被一颗颗的挖出,在放在筐中,由男人们一筐一筐的抬下去,装在手扶的拖拉机车里。
而女人们专门挑着个大大竹笋挖出来,那些细小的,就不怎么挖了,留着等着它们长大,这也是这个世界上休养生息的法则,人人都遵循着这个法则。
雨点沙沙沙落在雨衣上,雨滴打在竹叶山跟,滴滴答答的沙沙作响。在魏清达听来,那就是田园大戏即将上演的帽儿戏,节奏舒缓,旋律轻灵,给人带来灵魂深处的轻松愉悦。田园随着雨声,旋间那欢快活跃的乐章起伏、勃勃生机起来。
劳作的男人们,女人们枯瘦如柴、指关节突出的双手,刨虚一个个小土坑,一只手轻轻地把一株娇嫩的硕大的竹笋挖出放进一个筐内、码平直,另一只手把周围的虚土填进去,稍微摁实一点,看到被挖出来的竹笋坑里端直平稳后,这才稳当的站立起来,再去挖下一株。如此往复,蹲下站起,站起蹲下,直到一畦畦的竹笋子由一行行地挺拔站立变成一个个小坑,在填平这些小坑。
这就是竹笋人在雨季挖竹子的场景。
魏清达仿佛看到一排排一行行一列列对竹子昂首挺拔,矗立在那里,仿佛竹子在对人们在说:谢谢你们对我们还有所保留,我们会继续不断的生长不息,以待来年有更多的竹笋和竹子供应你们,谢谢。
竹子们像校园里早晨待做广播操的小学生一样整整齐齐。砍竹人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亲昵地看着每株小小的竹笋的仰起的小脑袋,精神饱满地吮吸着雨水,才满意地拍拍手上的泥土收工。
春雨,对人们来说几乎跟阳光一样重要。只要对庄稼有益,即使自己被风吹被雨淋,也会爱在骨髓、喜在心头。久旱而雨,更会让庄稼人,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那雨声,就是速效化妆品,能让农民容光焕发。
那雨声,就是精神快捷疗愈剂,能使魏清达心情舒畅。那悦耳的雨声,让感觉比自己喝了蜂蜜还甜,魏清达似乎已经看到了黄澄澄的谷穗低垂,看到了红彤彤的高粱挺立……
因此,魏清达是不容许任何人对催助庄稼生长的雨有半点微词的。雨是那么的美好,雨是那么的滋润。
记得小时候,一次春雨后,魏清达放学因坡陡路滑,魏清达摔了一跤被同学们取笑,哭丧着脸回到家中,扔下书包,骂下雨的鬼天气让我出了丑。正在收晾晒被褥的父亲责备道:“摔一跤有什么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