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方一里外宫家的院墙,
脑中闪过刚刚那些子弟、下人死亡的样子,
朝夕相处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何况其中几人和陈易也有不小交情,
大小姐、老爷子对自己都这么好,
陈易终究是没能狠心直接逃跑,
他带上一个灰狼面具,并把野狼帮的袖标绑在手臂上,然后快速回到宫家院墙外,
找了一个人少的位置,翻墙回去了,随意捡了一件野狼帮帮从的衣服套在了外面。
陈易没有贸然冲到库房外和宫外门的核心战场,
而是在宫家各边缘小院子处,快速游走。
这些地方有些野狼帮的底层在入户搜刮。
“兄弟,这家我包了,你去别家看看。”
陈易先到追月和李安的住处,见已经有一个帮众在,
那人让一手举着刀在门口,另一手准备解开裤腰带,
陈易往屋里一瞄,追月已经被绳子绑好,裤子被扒下来只剩一半挂在腿上,嘴上塞了袜子,眼睛哭的红肿,
陈易发现,亵衣还在,还好自己来的及时。
陈易懒得和这人废话,直接便往里走,
“哎,你哪个堂口的,没见到这娘们是我先得的吗?
你什么意思?你要想玩的话,等我先完事,哎——砰!”
“我玩你妈!”
陈易一拳下去,暗劲透过,直接震碎了那人的心脏。
然后拾起那人的刀,朝追月走去,
在追月惊恐的目光中,用刀挑开了绑她的绳子,又摘了下她嘴里的袜子,用刀尖挑过长裤扔在她身上,
“穿上,躲好。”
追月瞪着挂满泪珠的眼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茄茄!”
她说话时舌头不对,嘴角有血迹,陈易掰开她的下巴一看,她舌头上好几排深深的牙印,咬的血肉模糊,
心中不忍,陈易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瓷瓶,捏了点药粉,撒到她的伤口上,稍稍帮她治疗了一下,
“咬舌,最多会让你舌头断掉,是不能自尽的,躲到灶炕下面去吧。”
陈易说完,转身便走,全程没有看过一眼她白花花的大腿。
“易哥儿?”
追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这声音这么像陈易的呢?
走出门外的陈易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心中骂自己蠢,竟然忘了改声音,
他后面长了个记性,要么不说话,要说话也得变个声音,免得被熟人认出来。
离开追月的院子,
陈易又来到小少爷的院子,见到地上一片狼藉,红霞的尸体摆在那里没人管,
小少爷人不在场,地上零零散散有些血迹,
屋子里外,几乎被人搜刮一空,
陈易到时,还有两个帮众从里面抱了些破烂出来,这两个一看就是过来捡剩的,
小少爷的院子是重点,肯定有堂主、舵主一类光顾过了,
对这二人陈易也没客气,走上前,一人一拳碎了心脉。
也没管他们是不是无辜,都干入室抢劫的事了,哪还有无辜的?
陈易对刀还是使不惯,刚刚用完就扔掉了,
接着,陈易继续在边缘院子中行走着,
路过有正在抢劫杀人的,陈易一句话都没有,冲上去就是几下,一拳一个,没留活口。
他穿戴着野狼帮的标致,别人对他根本没有防备,加之以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杀这些小帮众,就像杀鸡一样。
终于在一个院子里听到了少许打斗声,陈易伏在墙上一看,竟是一位胖胖的管事在和一个野狼帮帮众打的有来有回,
那胖管事不是别人,正是彩云的远方表哥,宫家武道弟子食堂打饭的那个管事,
此时这管事武艺生疏,显然多年没有练过,但凭着一身气血也算勉强招架住了,只不过身上有三处衣服破开大口子,里面皮肉翻卷,应是中了刀。
陈易稍作观察,便直接翻身入墙,
那嘴上骂骂咧咧战着管事的二人,见同伙过来大喜:
“兄弟快来,这胖子有把子力气,咱仨一起弄死他,东西平分!”
那管事见又来一人,脸色一变,手上动作加大了力气,拿着个木板照这二人猛拍,嘴上大喊:
“彩云快跑!快跑!”
彩云被贬为粗使下人后,竟然住到了这里,
陈易也没有因为不喜彩云而不去救人,
这是两码事,
何况,当时那两个月在食堂中每顿吃的那一碗油旺旺的红烧肉,都是这胖子给捞的,
一饭之恩,今日要报。
想到此,陈易腿上动作更快了,
他像一股风一样,冲到两个帮众身后,砰砰两拳,砸在二人后心,
那二人动作一顿,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其中一个回看,探出不解的眼神:
“兄弟...你怎么背后....偷袭自己人...?”
陈易一言不发,大概看了看胖管事身上的伤,见只是皮外伤,留下一点药粉,便直接转身离去。
这胖管事看陈易的背影直皱眉:这走路姿势,怎么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