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绯刚吐槽了一句,柳瑶和计春篱就端着水果和零食出来了。
看到荀西丛的时候,两口子立刻眼前一亮。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计绯追求者,实乃勇气可嘉啊!
毕竟他们宝贝女儿直接在心脏外头裹了一层石头,天生自带一种只爱众生不爱一人的博爱气质,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大家连真心都是吝于拿出来的,谁会愿意去挑战自己能不能捂暖石头呢?
这种明知道对方是石头、还要拿着自己的真心去碰的傻小子,简直就是稀有生物啊!
荀西丛跟着郑蓝玉,一板一眼地给两位长辈拜了年,然后送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新年礼物。
柳瑶和计春篱露出同款笑脸,招呼他们坐下来,但荀西丛老觉得他们一直在暗暗打量他,他有些不明所以,一时间连冷汗都快下来了。
柳瑶在茶几下轻轻地踢了计春篱一脚,示意他收敛一点,随即笑着对荀西丛道:“绯绯认识那么多娱乐圈的人,能上春晚的也没几个,今天看到你,我们总算能感觉到绯绯确实是个艺人了。”
计绯眼睛微微睁大,“不然呢?你们以前把我当是什么人?”
计春篱沉思,“一个在娱乐圈摆烂的打工仔?”
计绯:“……”
荀西丛微微放松下来,半开玩笑道:“现在的网友都觉得计老师是深藏不露的扫地僧,进圈修炼二十载,早已神功大成了。”
计绯囧囧地道:“网友的脑洞永远是不让人失望的。”
众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柳瑶和计春篱很好奇春晚是怎么录制的,抓着荀西丛问了不少问题,这种上门拜年的氛围和上一次的临时串门也没什么不同,荀西丛渐渐放松下来,发挥了自己的正常水平,跟两位长辈聊得风生水起。
计绯看着这谈笑风生的一幕,表情有点微妙,不过也没打扰他们,转头去跟郑蓝玉聊天了。
等计绯跟郑蓝玉要了一堆猫猫狗狗的照片和视频,柳瑶和计春篱那边已经跟荀西丛说起了他们的青春往事。
“我对瑶瑶算是一见钟情吧,”计春篱笑着道,“我们是同一期考进话剧团的,第一天报到的时候,她穿着一条花裙子,头发又长又黑,男生们当场就看傻眼了,都在打听她叫什么名字。”
柳瑶无奈道:“哪有这么夸张,团里一共才多少人?”
“对啊,一共也没多少人,暗恋你的混蛋就有十个八个,有人帅有人富有人还浪漫,只有我中不溜的,我当时心都凉了。”计春篱打趣道。
柳瑶回忆了一会儿,“因为你那时候的性子比较独吧,不怎么跟人来往,后来跟大家熟起来了,话就变多了,团里的女孩子都在背后夸你幽默又风趣。”
荀西丛看向计绯,“你和春篱老师的性格有点像。”
计绯也是那种在不熟的人面前不爱吭声、混熟之后很放飞的性子。
计绯点头,她在家的时间少,没怎么听爹妈聊过陈年往事,于是有点好奇地问:“那老妈你是对老爸日久生情的吗?”
柳瑶的眼底溢满了笑意,“不是哦,我也是一见钟情。”
三个晚辈同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柳瑶道:“老计从小到大就挺臭美的,那天穿着衬衫和皮鞋来报到,浑身上下打理得整整齐齐,看我的眼神也很含蓄,跟别的男生不太一样,我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计春篱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眉头一挑,就露出了一个嘚瑟的表情。
荀西丛禁不住多看了计春篱两眼,这位长辈的相貌并不是那种特别帅的类型,但他的五官端正,在五十多岁的年纪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和精气神,可见在年轻的时候也不缺乏关注度。
计绯想到昨晚柳瑶说他们暧昧了足足两年的事情,困惑地道:“一见钟情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计春篱说:“刚进话剧团的时候天天要排练,哪有时间来谈儿女情长?我和瑶瑶排的不是同一部话剧,排完之后还要去各地演出,当时团里有两个排练室,我们每次都是最晚走的那一个,她在左边那个房间,我在右边那个房间,看到她准备走了,我就赶紧跟出去,因为怕别人说瑶瑶的闲话,我就和她保持了三米距离,回宿舍的那一百米路,我们一前一后结伴走了一年,都没说上多少话。”
三个晚辈都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直到一年后,我和瑶瑶竞争到了同一部话剧的主角,就能天天待在同一个排练室里了,黄湛他们都在打趣我们是天生一对,”计春篱道,“不过我们演的是情侣,在舞台上缠缠绵绵生死与共的,下台之后还能感受到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情绪,我们更不敢聊这方面的事情了,就怕剧终人散,我们两个也跟着散了。”
郑蓝玉忍不住道:“后来是怎么说开的?”
“后来话剧团解散了啊,”计春篱道,“黄湛他们去拍电视剧了,我和瑶瑶都不适应那种环境,就来流坡县教书了。”
“离开了舞台,我们都是普通人,但我还是觉得看他很顺眼,”柳瑶道,“我们就挑了个日子去领证了。”
计绯觉得好像听漏了什么,“谈恋爱的经过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