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倚在门旁的石壁边上,静静的看着少年浮夸的表演,时不时应和半句。
不过程霁也没指望他能搭上戏,接着道:“早就听说这西王母热衷于研究长生不老药,这辛辛苦苦不远万里跑过来就是为了一睹长生不老丹的真容,看来要空手而归了。”
说罢刚要拉着张起灵离开。
“不许动,不然别怪我枪口不长眼!”两人刚背过去,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
程霁二人又转回身,看向眼前几个从方才石台后面蹦出来全副武装的人。
程霁轻笑着开口:“想不到某些人动作还挺快,有了那个人的帮忙,恐怕我们买的哪的车票,到哪都一清二楚吧。不过———”
“看你们这剩的仨瓜俩枣,怕是损失了不少人手吧,那不得不感叹你们的命真大。”
方才最先跳出来的女人看上去是这个队的领头,听到少年这番话,不由得皱眉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霁毫不在意他们手中的枪,软趴趴的靠在张起灵怀里,直接无视女人的话,笑着抬眸问张起灵道:“小官哥哥,我要手滑伤了你们张家人,你不会怪我吧。”
张起灵很乐意程霁有事没事就窝在他怀里,闻言丝毫没有犹豫应声道:“随你,你高兴就好。”
程霁噗嗤一笑,指尖抬起,轻勾住张起灵的下颚调笑道:“你这话说的,怎么跟个昏君似的。”
持枪女人见二人丝毫不理她刚才的话,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别动你们那歪心思。”
程霁转头,目光投过去,似笑非笑的盯着女人身后的某个人答非所问道:“你不会是挂牌儿领队吧,你连你们为什么会来都不知道,一个劲在这嚷嚷什么,挺吵的,你有那功夫从我们这打听消息,不如问问你身后方才拦你的这位,说不定他有你刚问的那几个问题的答案呢。”
女人闻言扭头将目光对上刚才拉着他们不想让他们和眼前这两位对上的男人。
男人尴尬一笑,站了出来,先是给面前的这两位行了个礼开口道:“族长,程小少爷。”
程霁嗤笑一声替张起灵开了口:“可别,怪折寿的,我原先以为你顶多站中立,两边都不闻不问,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说着还懒懒的瞟了一眼那几个亲兵之中的位置,不屑的开口怼道:“怎么,想了这么多年,就想到了这么个法子么?告诉你身后的那位家族的秘密,跟着我们进张家祖宅,却发现除了张日山,你们几个都进不去。”
“现在又和跟屁虫一样又一路跟到塔木陀西王母宫,就这么想要长生?毒药都敢吃?”
程霁刚说完就想到程父那时讲的那一世的他被设计服下尸蟞丹化身齐羽的那回事,眸色瞬间冷到了冰点:“哦,你们当然不会直接吃,肯定要先找上十几个小白鼠来替你们试试这长生不老药到底管不管用,能不掉吃死人。”
站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张日山有些无措。
他一个跟着过来的小喽啰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佛爷看到程霁就眼睛疼了,这谁能对上这位爷还能相安无事丝毫不畏惧的啊!
见张日山没有说话,程霁有些扫兴的对着他身后藏着的某个人接着开麦怼道:“怎么,几年不见张大佛爷位子都掉了?现在怎么都沦落到给别人当打手了?”
张启山见少年仅扫了两眼就认出来他,不免又想起了前些年刚碰上这位的时候,带给他的那种种倒霉事和压迫感,不由的心里有些发毛,但碍于自己长期经营的威严还是站了出来:“程小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我张启山怎么会做追人行踪那种偷鸡摸狗之事,还是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程霁当真是一听到张启山端着的官腔就心生烦躁,直接怼了回去:“我会不会因为我这张嘴招来祸事我不知道,但是某些人是不是偷鸡摸狗,自己心里清楚。拿着张家的名声立自己的威,还要背后捅上一刀,张大佛爷您且说说,这同养不熟的狗有什么区别?”
“你!”张启山面色终于冷了下来,先前想要虚与委蛇的姿态全然消失不见。
而先前持枪的女人见这一个两个都不理她,不由得开口怒骂道:“张启山你答应过老先生的事你别忘了,两个小喽啰而已杀了便是。”
张启山早就厌恶这个从头到尾只会拿那个人压他的无脑女人,如今她自己撞上枪口,他自然也不会好心出言相劝。
果不其然,他没出手去拦,这个女人越发得意,觉得自己想的丝毫没有问题,说出去的话更加肆无忌惮:“不过这个嘴挺毒的小男孩儿长得还挺合我口味的,另一个长得也不错,要不你们求求我,跟姐姐玩上一玩,我就留你们一条性命,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皆变了脸色。
张启山能意料到女人会作上一作,但没想到这个女人能这么大胆,这么两个活阎王说调戏就调戏。
而张日山则默默的背过身去,毕竟以他对程霁的了解,方才这女人说的话中只说了他还好,这带上张起灵,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死就能给这事善了的,估摸着场面会很血腥,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