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真假,流言这种东西从古至今一向传的很快,这个特性,在当流言的诞生地是遍布神出鬼没的、原籍流星街的管家们的揍敌客家的时候表现的尤为明显。
具体表现为,在基裘重新安静下来的不算长的这段时间里,在后山遛弯的桀诺接到了久违的、因为冷战而长期分居*现住地流星街的妻子的来电。
于是还没来得及为妻子率先服软而感到高兴的桀诺接起电话刚刚起范儿就被迫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电话那头的老太太用优雅的语言犀利的措辞将他从头到尾损了一遍,桀诺全程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只留下桀诺一脸茫然的看着电话,气的满脸通红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虽然很清楚自己和揍敌客家绝对不可能存在任何血缘关系,但琴酒还是和五十岚月见一样被拉着做了血缘测试,而拿到检测单的席巴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竟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采。
尼特罗所谓的任务实际上不过是让五十岚月见给席巴送了封信,按理说他们当天就可以离开枯枯戮山,可谁也没想到同样沉默寡言喜欢物理服人的席巴和琴酒竟意外的很聊的来,席巴大手一挥,干脆就安排他们两人在主宅留宿一晚。
“啧,这是把你当成贵客了啊。”五十岚月见扒着门口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他确实没少在枯枯戮山待,山上甚至有他单独的房间,只不过那个房间是在后山的别馆,不管他之前再怎么得基裘的青眼,也从没住过主宅的客房,这会儿心里难免有点好奇又有点与有荣焉。
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
要知道那可是席巴!他的眼光果然很棒!
琴酒有些好笑的抬手在五十岚月见的头顶翘起的发丝上按了下,“说了一点闲话。”
这就是目前不方便多说的意思。
五十岚月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闲话?他可不觉得初次见面的两个人能有那么多闲话可以聊,更别提两个当事人都是心机深沉的家伙。这两个心防厚到能抵御导弹的人要是真能上演一见如故的戏码,那才真是个笑话。
琴酒伸手把人搂入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大型娃娃一样密密实实的抱着,侧脸枕在少年的肩膀上,鼻尖随着少年的呼吸一下下蹭着他白皙的脖颈,闻着熟悉的香味,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好半晌才发出一声喟叹似的鼻音。
琴酒虽然从最开始与席巴接触的时候就没有放松过警惕,但有些事情在这个可以称得上是流星街人在外的第二家园的地方是没法子拿“他是流星街人”这种离谱的借口糊弄过去,再加上他本人虽然还算有些心机,但因为之前在组织里走的是“直来直往,不服就上”的给BOSS当“枪”的路子,所以对和旁人进行言语周旋这种事儿并不习惯,说话的时候也难免有些顾虑不到的地方。
揍敌客的家主看似行为粗犷豪迈实际上是一个实打实的老狐狸,会特意让他们留下来恐怕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来路有问题,那些夹杂在言语中那让人防不胜防的试探,实在是让他心累不已。
就算在原本世界做的是杀人放火的买卖,但琴酒本人并不是一个喜欢报复社会的人,也没有什么想要拉着一整个世界和自己共沉沦的中二想法,从他和五十岚月见达成的共识来看,让揍敌客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想两个世界那令人糟心的武力值的差距吧……
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值作为支持,他原本的世界就跟能够任由旁人随意出入的花园没什么两样。
诚然,到底有没有方法可以随意穿越世界壁还两说着,但是,为什么要冒那种风险?
他并没有天真的到认为站在整个黑暗世界顶端的揍敌客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一个能够轻而易举拥有一个物产丰富的“后花园”的机会。
更何况,一旦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就算揍敌客家肯放弃,其他的势力也不会就此作罢,他们会为之疯狂,会想方设法的掠夺、占领那个世界……
当然,对外还会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琴酒勾了下唇,墨绿色的眸子里盛满阴鸷。
拿道貌岸然的外表掩饰自己的卑劣贪婪,用身不由己伪装自己的自私自利。那些所谓的政客,大都是这种东西。
在心绪波动的影响下琴酒环在五十岚月见腰上的手臂下意识收紧,直到耳畔传来低低的呼痛声,才回过神来松开手臂。
琴酒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思绪,周身的杀气散去,过分凌厉的五官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可怜滋味,像是一只迷了路的不知所措的大型犬。
五十岚月见伸出双手捧着琴酒的脸,端详片刻后在他的薄唇上落下细密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轻吻。
他当然知道琴酒在想些什么,被男人反客为主撬开齿关的少年轻轻阖上双眼,唇齿相交间感受男人急切的攥取,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东西,灼热的鼻息打在脸上,舌尖紧紧纠缠在一起,那种几乎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让他的嗓子溢出暧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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