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辆军用悍马本就招眼,加上车屁股上的红牌牌,铁定又要被人议论。
前段时间因为白小千和秦慕生的事情,作为那二人的见证人之一,沈七七更是被数次推上舆论的风尖浪口,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感觉,并不好!
现在,阮皓晟又公然载着她将车停到了校门口,这下,怕是要闹出什么新闻了!
“以后老秦都会来校门口接你。”相比较沈七七的惊慌,阮皓晟倒是显得很淡定,只听他道:“最近出了些事儿,如若没有必要,你都要按时回家,知道吗?!”
“出了什么事情?”沈七七看到男人脸上的严肃,不由得拧眉问道。
“有些复杂,你没必要知道。”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阮皓晟宠溺的道:“对了,下午我来接你放学,手机要随时开着,明白吗?”
“噢……”沈七七点点头。
一辆高高大大的悍马就这么停在学校门口,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引人瞩目的,一些学生路过的时候,纷纷忍不住歪头往车内看去。
阮皓晟的眼中只有女孩,他倾腰,亲自为女孩解开安全带。
沈七七已经习惯了首长大人的服务,开门下车后,冲他招招手,背着书包就进了校门口。
阮皓晟看着女孩走进校门之后,随后并无多大耽搁,发动汽车往另外一个方向开去。
彼时,就在‘戛笛’学校的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宝马不知在那里停了多久,后座车窗缓缓摇下,宁静漂亮的脸蛋儿,正以扭曲的状态阴阴冷笑。
……
普通高三学生的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很难体会。
特别是随着高考的临近,几乎每天都是在倒计时中度过。
整个高三部,几乎陷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战斗,一场无声的战斗,关乎前途的战争。
沈七七早已习惯,一进教室便是摊开课本,低头开始背课文做习题,偌大的教室里几乎没有说话声,只有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老师们几番进来,都是特意的放慢脚步,生怕让刻苦的学生们分了心。
到了中午午饭时间,食堂特意为高三部开辟了一条通道,以便为他们节省出时间,可以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复习上面。
沈七七正一个人低头吃饭的时候,一个黑影笼罩上她的身。
吃饭的动作一顿,女孩抬头,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很快映入她的眼内,那张昔日熟悉的干净素颜,却见却被化妆品腐蚀得面如白纸。
“沈姐姐,好久不见!”宁静率先出声,一身雪白的狐裘大衣,高贵冷艳,但毕竟女孩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这样的打扮,硬是让宁静成熟了很多。
沈七七眯了眯眼,仰着脸,冲着空气中嗅了嗅:“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宁静皱皱眉,也跟着嗅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是你盘中饭菜的味道,满是污垢的地沟油的味道!”
越说,宁静脸上的神色越得意。
“NONONO!”沈七七摇了摇食指,她依旧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仰头看着正站在她对面的宁静,缓慢的开口:“你的狐裘很漂亮,带着很浓的狐臊味儿!”
“你!”宁静被激怒,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之前还挺清纯的目光,此刻犹如淬了毒般恶毒:“沈七七,你以为你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早上送你来上学的人是谁?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宁静不傻,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凭着她自己的本事,没点心机城府,怎么可以混得下去?你可以说她是倚靠美色上位,但就算是靠的美色又怎样,如果空有皮囊而无大脑,她早就被男人甩过多少次了!
幸亏她早就知道白默志靠不住,早早儿的转而投到夏一鸣的身下,不然,她如今早不知沦落到何种悲惨地步!
所以,宁静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有眼光的厉害女人!
当然,这只是她的个人认为,究竟事实如何?那就得看她最终的造化。
“我算什么东西与你无关,宁静,我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沈七七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来,到底是侯门世家的孩子,从小看管一竿子的各色领导,她从不知畏场为何物,只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饶人!
反而,宁静却好像没有听懂沈七七的劝告,她大概是怒极反笑,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渐渐地划出一丝诡异的笑。
“你是在替白家抱不平?”宁静语气讥讽,她一边笑,一边毫不客气的坐到沈七七的桌对面,继续又道:“白默志才是多行不义,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
宁静恨白家,而且恨得毫无掩饰!
沈七七很惊讶,她看着对面的宁静,摇了摇头,很失望的道:“白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对我很好?”宁静挑眉,满目的嘲讽:“你以为,白默志为什么会愿意把我从乡下接到城里?”
“他希望你好好读书,以后”
“都是冠冕堂皇的屁话!”不等沈七七说话,宁静怒而打断,她狠狠的瞪着她,眼中的仇恨像是化作万道利剑,嗖嗖冒出:“是因为我这张脸,都是因为我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