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几个呼吸,苦涩的味道也没有袭击而来,她咂咂嘴,居然是微甜的,这世上居然还有甜的汤药。
张嬷嬷看出了她的疑惑,“三爷临走前吩咐,说女子多怕苦,遂嘱咐奴才,这里面多加一味甘草中和。”
话说完,还不忘悄悄打量宋倾城的表情变化。
宋倾城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放下汤药碗,是又仔细想昨日发生的事,心口那丝丝的绞痛提醒她,她有毛病!
闪电!她,她有毛病!
她暗自思忖, 闪电会抽离的她的魂魄,虽然这件事很匪夷所思, 但那种真切的感受告诉她是真的,那就说明,以后但凡有雷雨闪电的日子,她必然得好好躲起来,要不然她有可能会死。
无语!
她感觉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菜刀,随后都能掉下来,她这可不能管老天爷不打雷不下雨啊, 要是有那么个东西或者警示的东西能及时的进行天气预报就好了, 提前天气是晴是阴,是雨是雷,那她就可以提前躲起来。
这司天监的也不知道研究研究。
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记得前世,京郊的广昭寺的最是香火旺盛,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求我佛保佑了。
*
出了春景堂,书棋在门外候着,随后陪着是裴淮之往前厅走着。
他看着三爷明显没有休息好的侧颜, 心想难怪三爷将夫人抱回去后一夜没睡。
书棋见裴淮之目不斜视,便悄悄瞥向了他那青色的衣袍。
他眨了眨眼。
三爷的衣袖怎么少了一块,残缺处能够看出是少了条状的布料, 玩的这么花吗?
微露的晨曦下,男身姿挺拔,侧脸立体精致,内敛平静的气质下却又隐隐透出几份不敢轻掠的贵气。
他没看向书棋,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波澜:“你这双眼睛,乱瞟什么呢!”
被抓包的书棋慌乱的说道:“没,没什么,三爷,呵呵,夫人她还好吧?”
这下裴淮之却蓦的停下了脚步,冷然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裴淮之还是迟到了。
等裴淮之带了奉天殿的时候,魏帝正在大发雷霆,将折子摔在臣子的脚下 ,他便默默的站在了文臣这边的尾部。
“岂有此理! ”
这淮河水患因何如此严重 ,致使上万百姓流离失所,这江南节度使是干什么吃的,赋税赋税不交 ,如今恰逢水患,居然有脸跟朝廷要上银子了。
太子! 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正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回答,才能说道圣心,正要开口,“回禀......”
“慢着!”
魏帝一抬手制止住了太子,抬眼瞥见来迟的裴淮之。
这陛下也是八卦的很,上一秒还在大发雷霆,现下也不管太子说的什么,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感慨道:“裴爱卿入朝以来,还是头一回迟到吧, 而是今日看上去颇为疲惫,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子啊”
这话的说的很是有歧义 , 不免让人朝那方面想的可能。
这朝堂之上公认的工作狂,居然上朝迟到了,这倒是新鲜事。
满朝文武闻言暧昧的都像他看来 ,显然已经被魏帝带跑偏了。
要是搁在他人身上,必然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怀疑的不是他人 ,所以裴淮之的脸上还是一派的温和俊雅。
裴淮之的心里想起宋倾城一晚上都未曾放开的手,上朝时辰太早,他稍有心软,便又让她攥了一个时辰的衣角,待实在是来不及,才拿匕首将衣角隔开,好在她没有醒。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误会便误会,但是却不得的对为魏超帝解释两句。
裴淮之心中这样想,面上拱了手是就要向魏帝请罪, 却见魏帝摆摆手,十分大方的说道:“罢了,罢了,到底的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刚成婚不久,寡人也能理解。”
随后让刚才被打断的太子继续说, 太子魏禅没想到这转了一圈了,还有说。
他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个半天 ,“儿臣以为,儿臣以为,这张达胆大包天,陛下应立刻将人押来朝廷,斩首示众,中,以儆效尤!”
身后的魏都心中冷笑,果然草包, 他以为张达这个节度使是过家家,他手掌兵权,虽前世年被削去大半,但如今仍旧是节度使最有钱最有权的。
“翼王如何看”
陛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太子又转向翼王问道。
“回禀陛下,儿臣以为, 宜疏不宜堵,以免狗急跳墙,朝中应该快快派人去江南,儿臣以为,裴大人已入户部挂着关政半月有余, 是已尽快赴任江南清吏使。”
翼王此时提起裴淮之,不由让文武百官心中暗想翼王与裴淮之的关系,而且近日这翼王殿下频频千国公府送礼,更是让人误以为裴淮之已在站队翼王殿下,如果裴淮之已经进入翼王的阵营,那他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岳父宋怀义气是不是也已经站在了翼王的背后。
魏帝生性多疑,最忌朝臣结党营私,这翼王殿下如此,不过是想要魏帝对裴淮之产生怀疑。
这魏帝可是一向最是信任裴淮之,将其作为心腹的,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