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长吓了一跳,起身就要去拽她,却被身边的南方爵一把拽住。
“不用理她,她才舍不得死呢。”
果然说话的工夫,气势汹汹的胡锁珍就停下了。
她慢慢走过去趴在墙上,又一点点的滑到墙根,这才仰着头张开大嘴,大腿一拍。
“快救命啊,我的脑袋疼啊,要撞死了啊,天老爷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一幕大戏又开演了。
刘师长和南方爵,你看着他,他看着你的。
噗。
刘振东差一点笑场,想想不妥,长出一口气这才勉强憋住了。
他又返回座椅上,倒了一杯茶喝。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什么矛盾没处理过?
但是对这个贪婪又无赖的胡锁珍也没有办法了。
不管怎么的都是南团的娘,难办。
刘振东想喝茶冷静一下,也许会出现灵感。
南方爵则背转身子不看胡锁珍,装听不见。
……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大娘,你的脑袋疼啊?我这有去疼片,你要不?”
温燕燕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坐在墙根地下哭闹不止的胡锁珍。
嗯?
这个死丫崽子怎么来了?
胡锁珍终于安静了,咬紧牙关恨恨的瞪着温燕燕。
昨天被关进禁闭室以后才想明白,原来都是这个死丫头故意埋的雷!
就是她说,刘师长是南方爵的领导,他可以让她的儿子离婚娶妮子。
死丫头还笑着说,你有理怕啥?
她一想也是,于是就说了。
可是刚说完,师长就大发脾气的说她破坏军婚,把她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
这个丫头片子,坏心眼子太多了,笑里藏刀,不知不觉的就把她算计了!
她今天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心眼呢?
胡锁珍眼神警惕。
“大娘,既然不说话,就是不疼吧,那就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温燕燕回手关门,慢慢走到她身边。
“大娘,我在外面都听见了,你千万不要闹了,破坏军婚的罪名一旦成立,你真会坐牢的。”
她一脸关心,“所以我进来劝劝你。”
胡锁珍眼神凶狠。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都因为你我才被关起来的,滚,不想看见你!”
谁知温燕燕不但没滚,反而还面带笑容的蹲在了她面前。
“你不想见我,可我想见你啊,我不放心,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出点事,我于心不安,大娘,你不是南方爵的亲娘吧?”
温燕燕吃完早饭后,看看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她就跑来师部看一看。
毕竟处理结果与她密切相关。
可是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太对。
这个老太太,太能胡搅蛮缠唱大戏了。
如果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于是,温燕燕想了一个办法,觉得可以试一试。
她就进来了。
“死丫头!你少放屁!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他,还能有假吗?你一个小毛孩牙子知道什么?瞎逼扯!”
胡锁珍继续出口成脏。
“那你敢滴血认亲吗?”
温燕燕在赌,因为七零年代的老人大多出生在二三十年代。
那个年代的人没有文化,观念老旧,还特别的封建迷信。
他们非常相信古代滴血认亲的鉴定方法。
甚至坚定不移。
因为温燕燕现在怀疑南方爵不是她亲儿子。
如今又没有DNA亲子鉴定。
所以,只有用滴血认亲这一招吓唬老太太。
如果胡锁珍害怕滴血认亲,那么她的猜测就是真的。
现在,刘师长和南方爵对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那就试试这一招吧。
“我为什么听你一个丫头片子的指挥?用不着滴血认亲,他就是我儿子!”
胡锁珍一口咬定。
温燕燕微笑散尽,冷若冰霜。
“你口说无凭!我不信!你要拿证据证明,比如孩子的出生记录,户口本,如果这些证据都没有,那你们就不是母子关系,你也没养他,所以南方爵没有赡养你的义务,以前的三千多块钱,你怎么拿去的就怎么还回来!”
她越说越严重,越说越复杂,越说越咄咄逼人。
就是为了让胡锁珍愤怒到发狂,甚至失去理智。
这样才有机会成功。
刘师长听的目瞪口呆,温燕燕……竟然在怀疑他们的母子关系?
南方爵也很意外。
尽管他小时候被母亲遗弃,日子过的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寒心,但也从未这么想过。
……
温燕燕的话把胡锁珍气的眼珠子发红,就差跳起来了。
“我在家生的他,去哪整出生记录,没有!户口本在家呢,谁随身带着它!你个小丫崽子说破天,他也是我儿子!三千块钱还想要回去?你这个死丫崽子是不是穷疯了!”
温燕燕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