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滚筒”要变成“滚桶”了,哈哈。
不能将滚桶放在地上,会脏、会破,但滚桶本身又要滚动,就像轮子一样。所以,需要垒一个台子。
思来想去,丁希睿画出了一张草图。
一个圆台,中间一根粗木棍,木棍上绑一条粗绳,粗绳上系一块木板,木板下放滚桶;滚桶左右两端开洞,各穿绳子,在桶盖内打结,再将绳子系在木板上。滚动的过程中为了防止桶盖掉落,需要在桶的外围再系上一圈绳子。
使用的时候,把木板和马系在一起,木板形成一个“半径”,牵制着马,让它只能以木板所连接的粗木棍为圆心转圈。
马跑个几十圈,衣服应该已经洗干净了,之后就解开滚桶,把衣服拿到大盆里过水清洗,起码省了揉搓的时间。
丁希睿将草图举在自己眼前,绽放笑颜。
“做什么呢?”林明轩被她吸引过来。
“我要让马儿帮我们洗衣服。”
林明轩噗嗤一笑。
“要不要让马儿给我们做饭。”
“嘁~”丁希睿白了他一眼,拿着草图,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林明轩手托下巴,刚开始还皱着眉头,越听越觉得有趣。
“我们做一个好不好?”丁希睿晃了晃他的胳膊。
“我们的小院放得下吗?”
两人说着,走进院子里。
“你说的那个滚桶,需要垒一个台子,还需要一根木棍,若是搭起来,这两块菜地就废了。”林明轩道。
“废掉马棚旁边的这一块,靠墙的留着,应该可以。”丁希睿走了几步,比划了一下。
林明轩瞧了一眼马儿,“马儿会乖乖听你的话吗?”
“有陈皮在,陈皮养马可有一套了。”
东屋的门开了,陈皮探出头来,“小姐,找我有事吗?”
“没事,你休息吧。”丁希睿笑了笑,冲他挥了挥手。
“你想啊,冬天那么冷,衣服又厚,很不好洗,而且,我们又那么忙……马儿整天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对它有好处。”丁希睿接着游说。
“嗯……”林明轩还在犹豫,“只靠马拉着桶,衣服在里面能洗干净吗?”
“我们的衣服并没有很脏,只有领口和袖口比较难洗,先把这些地方用胰皂搓一遍,然后把衣服放入桶里,灌上胰皂水,接下来就让衣服在桶内摔打,和我们在搓衣板上搓差不多的。”
“真的?”林明轩满脸的不相信。“况且,那个滚桶,还要缠来缠去的,有那个功夫,衣服都洗好了。”
丁希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嘴角耷拉下来。
“我没说不同意嘛,我只是把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都摆出来。”
“问题是很多,但问题解决后,我们真的能省下不少力气。”
林明轩轻轻舒了一口气,带着一丝丝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想做,那就做一个试试。”
“太好了。”
丁希睿一跃而起,跳着抱住林明轩。
“喂……”林明轩搂住她,原地转动了几圈。
两人动静不小,半夏和陈皮的门同时开了,但又瞬间关上了。
丁希睿伏在林明轩的肩头,“吃吃”笑着。
“过几日就是重阳节了,南星也会去仓河村,那小子对这个很在行,你拿着草图问问他的想法。”林明轩道。
“好,交给南星一定可以的。”
院子里凉意阵阵,两人松开彼此,拉着手进了屋子。
“去休息吧。”丁希睿推了推他。
林明轩却还攥着她的手不放,一脸的笑意。
“明天见。”丁希睿将他推到了房门口,使劲抽出手,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洗漱后钻进被窝,丁希睿从床内侧摸出小木马,吹了蜡烛,静静闭上眼睛。一房之隔的林明轩,把枕头下的荷包摸出来,笑着翻了个身。
一转眼就是重阳节了,四人将准备好的礼物装上马车,出城,向仓河村驶去。陈皮尤其兴奋,从小到大,这是他离家最久的一次,他想老爷,想夫人,想药铺的师兄弟们。
“陈皮,别着急,你这样赶下去,马车都要散架了。”半夏喊道。
“我没着急啊,是马儿比较着急。”陈皮呵呵笑着,将手里的鞭子放下。“你看,我都没赶,马儿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抽它抽得太多了。”半夏撩起帘子,没好气地说道。
丁希睿将半夏拉回来,喊了一句:
“陈皮,慢一点吧,再颠的话,早饭都要颠出来了。”丁希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小姐。”陈皮答应着。
林明轩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薄荷药膏,剜出一点,涂在丁希睿的额头上。
“吁——”陈皮突然勒住了马!车内三人不防,向前一歪,半夏坐在最前面,脑袋磕到了车上。
“好你个陈皮……”
“小姐,前面躺了个人!”陈皮撩起帘子,一脸的紧张,指了指前方。
不远处,一个人半躺在地上,抱着腿,脸部扭曲,喊着救命。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