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是宫宴,不是你吵架的地方。”长宁侯低吼一声,打断了侯夫人的话,很怕她说出真相,他还没准备好让真相揭开。
“侯爷在心虚什么?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出来?”侯夫人暗暗说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长宁侯不再听,扭头喝酒。
江昭月自是将二人所言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要准备撕破脸皮了啊。
很好。
宫宴起,丝竹响,舞姬轻舞着,长袖翻飞。
所有人都吃着宫宴。
只有江玉凝仍旧跪伏着,陛下没有叫她起来,她不敢起来,万一惹怒了陛下,是杀头的大罪。
太子本想为江玉凝求情的,怎么说也是他的门下。
他若为她求情,她定会更卖力的为他做事。
江贵妃让宫女过来制止了他。
“殿下,江大小姐可有半分真本事?她得罪的是陛下,殿下要想清楚,莫要再惹了陛下生气。”
太子镇定下来。
想起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
他以为的天降良缘,其实是江玉凝的算计,真正救他的人是江昭月。
江玉凝抢了江昭月的功劳,还多次在他面前诋毁江昭月,让他对江昭月心生厌恶,口出恶言。
瘟疫方子的事,也是江玉凝出的馊主意,让他错失了立功的机会。
还有那火器,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江玉凝又说自己会洋文,可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翻译不出来。
他止不住的怀疑,江玉凝的洋文水平根本不足以为他出海购买火器......
想清楚这些,太子给江玉凝求情的想法熄灭了。
是死是活,且看她的造化吧。
太子想到方才听到的贵女们的议论,说江玉凝与苏姨娘很像,有可能是苏姨娘的女儿,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道江玉凝连身份都是骗他的?
先是侯府嫡女,又变成了侯府庶女,这下不会又成了什么外室生的私生女了吧?
到宫宴结束,江玉凝的膝盖都跪肿了。
好在陛下并没有说要处置她,在陛下离开后,江玉凝才被苏姨娘从地上扶起来。
“凝儿?怎么样?你受罪了。”
苏姨娘心疼的给江玉凝揉着腿。
她万分疑惑,陛下让她们来宫宴,明明应该是欣赏她们的语言才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玉凝被陛下拎上去跪着,而她,全程陛下没有提过她一句。
她总觉得陛下让她们来宫宴,另有深意。
究竟是什么深意,她却想不明白。
然而,这时的苏姨娘和江玉凝还不知道,他们的灭顶之灾不在陛下,在于侯夫人。
江昭月等这狗咬狗的一日,已经等了太久。
终于等到了呢。
侯夫人如何不算是狗呢?
要是如上一世一样,被算计到的人是她江昭月,名声尽失的人是她江昭月,侯夫人根本就不会怀疑江玉凝的身份,也不会查到江玉凝的身世。
她能平安活到今日,靠的是她自己,侯夫人没有帮过她一点。
现在,她也不需要了。
苏姨娘和江玉凝一回侯府,刚进门,就被粗暴地押到了侯府祠堂。
侯府祠堂点着诸多蜡烛,灯火明灭着,主子们的脸色在灯火的阴影中看不清晰。
在场的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
苏姨娘和江玉凝被捆着手脚,扔在祠堂中,扔在侯夫人脚下。
长宁侯脸色难看的站在一旁。
江昭月也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戏,看着这一家子狗咬狗。
苏姨娘不知道侯夫人这是来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将她们绑了,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夫人,妾身犯了何事?去宫宴,妾身也是奉陛下的口谕去的,不算坏了规矩吧?”
江玉凝膝盖疼的厉害,才跪了回来呢。
她哀求道:“父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不该说大话,不该得罪了陛下。”
长宁侯不忍心看,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左右不过是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吧。
夫人再生气,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样?
侯夫人细细打量着二人。
“江玉凝,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竟是这个女人生的。”
江玉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侯夫人的话在她脑中响了十遍后,她总算接受了现实。
侯夫人这是准备跟她们算账了。
江玉凝对着侯夫人不断哀求。
“母亲,母亲,我只把您当我的母亲啊,我是您一手养大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被调换身份的时候我只是个小婴儿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她现在名声尽失,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侯府庶女的身份,她还想凭着这个身份给太子做妾。
如果曝出她是外室生的私生女,她就彻底与太子无缘了啊。
苏姨娘神色惨白,脸上是绝望的神色。
“我还以为侯夫人要继续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