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万分震惊。
“什么?女学?”
从前在瑾兰苑伺候她的几个下人都被处理干净了。
若是不处理了,一旦被江昭月和侯夫人发现,她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是以她如今手中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可以说是孤身一人在侯府打拼。
并不知道江昭月办女学的事情。
“娘亲,要是让江昭月办成功了,我就永远也比不过她了。”江玉凝急的快哭了。
苏姨娘眉头紧锁,江昭月到底是什么人,女学这样思想超前的东西都被她弄出来了,不简单。
不能放任江昭月继续成长下去,必须尽快除掉这个不断影响她们计划的不受控的因素。
“你先回去,江昭月,娘会除去。”
“娘亲,你有办法?”江玉凝瞬间欢喜。
“从前是你太沉不住气,太小看江昭月,才会让她害到如今声名狼藉的地步,对付狡猾之人,布局要周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娘亲出手,凝儿一百个放心,那凝儿就等着娘亲的好消息!”
江玉凝欢喜离去。
只要一想到不久后,江昭月再不能成为她的阻碍,再不能与她作对,她就止不住的欢欣雀跃。
江昭月日日都去女学授课,同时也打探着哪里有术数造诣深厚的女子。
江玉凝仍旧称病不出,保险起见,江昭月没倒下之前,她决定待在院子里。
万一出门碰见江昭月,不小心让江昭月看出她与苏姨娘长得像,拆穿了她的身份,她难以想象......
苏姨娘日日都待在春绿院保胎,偶尔去花园散步。
侯夫人和江昭月都掌控着府中动静。
侯夫人蹲坐在小案几上制香,动作娴熟老练,脸上有冷笑,有暗恨。
“苏氏与江玉凝的身份,总要让京中人知晓知晓,这出戏,才算精彩。”
陈嬷嬷脸色一横,咬牙切齿。
“人都到府里了,苏氏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姨娘,夫人何不直接揭穿她们的身份?”
“苏氏先为外室,还用自己的私生女调换嫡女,如此大错,就算是杖毙也没人会说您的不是!”
“奴婢恨不得亲手杀了她们!”
侯夫人点燃刚制好的香,一缕白烟升起,檀香的味道散开。
“等她们站在高处,即将成功时,身份被揭穿,她们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也罢,人都到夫人眼皮子底下了,早晚的事。”陈嬷嬷恨恨道。
侯夫人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轻轻说道。
“再说,还有另一位帮凶,他坏事做尽,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大老爷就要回京了,夫人何不处置了苏氏后与侯爷和离,回娘家去,大老爷要是知道了他们如此欺骗小姐,定会支持小姐和离。”
陈嬷嬷一想到夫人这些年来活在欺骗之中,眼泪就忍不住。
大老爷是夫人的亲大哥,不会眼睁睁看着夫人受苦不管的。
大老爷虽说只是一介商贾,可他有银子啊,日后的生活不会成问题。
陈嬷嬷认为,和离,是夫人最好的选择。
侯夫人静静闻着一室檀香。
明明才三十几岁,心态已是无比苍老,今早又拔了一根白头发。
“我的儿女都在这长宁侯府,我也做了十几年的侯夫人,为了儿女的前程,我也不会和离。”
若有一个和离的母亲。
月儿的婚事如何相看?
承珏的仕途也会受影响。
所以,她不能和离,她要做这个侯夫人,更要做侯府老夫人。
那些欺她、骗她、害她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月儿开的女学刚起步,我不能在这时候影响她。”
“侯爷既喜欢美人,苏氏怀着身孕,想来也没法让侯爷尽兴。”
“陈嬷嬷,让人去扬州买几个瘦马回来伺候侯爷。”
陈嬷嬷看着侯夫人的眼神,主仆二人相处几十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是那花柳......
夫人这是想,一箭双雕啊......
上京第一女子学院,银蝶将侯夫人的打算汇报给了江昭月。
上一世,长宁侯明明才是那个最恶毒的人,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好像发生的所有事不是在他的默许下进行的。
他事不关己的看着苏氏母女和她的亲娘亲弟,将她欺负到泥里去,让她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实际上,长宁侯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个既得利益者!
他凭什么置身事外?
凭什么事不关己?
凭什么不动声色的害她惨死?
这一世,长宁侯别想置身事外!
犯下罪孽,总要付出代价。
江昭月陷在前世的回忆里,陷在仇恨之中,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正了正神色,咬牙道。
“正合我意,他们既然无媒无聘苟合十几年,因此失足也是报应。”
“银蝶,帮着好好挑挑人,一个不够就多来几个。”
“是,小姐!”银蝶垂头,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