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江昭月就要从绾婳身旁穿过。
“站住!”绾婳张开手臂,拦住了她。
“绾婳姑娘还有事?”江昭月问道。
绾婳皱眉:“你们绘制衣裳图纸的,自己都没有考虑过衣裳的实用性?你......算了!你自己穿穿看就知道了!”
绾婳说完拽着江昭月的胳膊往自个儿房间拉。
江昭月到底心虚,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便任她拉着走了。
绾婳成了花魁,新房间极大,房间里最大的部分还是放置衣裳的区域。
绾婳将那身以红色为主的暴露舞裙扔到江昭月怀中。
“换上!”
说着,为了照顾这位小公子的脸面,她还贴心地转过了身去。
江昭月几下就穿上了,还对着发黄铜镜照了一番。
这舞裙,是真漂亮。
绾婳转过身来,指着眼前的女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位小公子,是位女子?
还是一位顶顶漂亮的女子,腰肢纤细,肤白胜雪,大红色轻纱垂在她身侧,强烈的红与强烈的白带来极强的视觉冲突。
原来这身衣裳用肉眼看到,是这样的吗。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修长的黑影,几个呼吸后,黑影又消失不见。
“明明都是女子,姑娘何必绘出这种衣不蔽体的东西来羞辱我,只因我是个青楼女子?”
绾婳苦笑,眸中是深藏的痛苦。
她本是官家小姐,父亲获罪被斩首,家中男子流放,女子为奴为妓,都是命运弄人,才让她流落烟花之地。
“你既已穿上了,好好看看,这东西穿着能见人吗?”
江昭月摸摸后脑勺,尴尬笑道:“并非羞辱姑娘,实不相瞒,我本人是非常喜欢这些衣裳的!”
江昭月肯定地点点头,而后又露出一副愁容:“可惜我朝对女子约束太多,男子能打赤膊,女子露个胳膊就是不守妇道!”
“也不知要再过多少年,才能实现穿衣自由。”
“至少也让女子不要大热天的穿厚厚的好几层衣裳吧?年年热死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江昭月一副无限感慨,为全天下女子不平的模样,绾婳瞬间被她的真诚打动了。
“原来,姑娘竟有如此境界,先前是绾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绾婳十分愧疚,不忍责怪这样一位为天下女子的穿衣自由而忧心的人。
这番耽搁,江昭月回到揽月阁已是接近子时。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侯府众人来到大门外。
今日是赵国公的六十大寿。
大门外已准备好了两辆马车。
侯爷带着世子先行骑马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侯夫人与三位小姐。
江玉凝一袭浅红色纱裙,衬得皮肤越加白皙娇嫩,手腕是那对老夫人送的玻璃种的翡翠玉镯,耳饰与头饰皆是浅色的风格,她整个人犹如一朵娇美的小白花。
“母亲,上车吧。”江玉凝扶着侯夫人上了第一辆马车,而后自己也上去了。
江玉凝上去后,马夫将垫脚的凳子一收,江昭月与江汐只能坐后面那辆马车了。
江昭月对江玉凝的这些小把戏感到可笑。
一会儿到了赵国公府,三人站在一块儿,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江汐已经习惯了,自顾自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江昭月也上去了。
马车里,江汐端坐着。
今日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以金线绣着蝴蝶的外衣,头上戴着几枚银饰,手腕上戴着羊脂玉的玉镯。
这身打扮,一看就很有钱的模样,她姨娘不愧出身江南富商,就是豪横。
江昭月则是中规中矩,穿着一件的湖蓝色绣花百褶裙,百褶裙一丝不苟,端庄又优雅,上身外头再搭配一件黄色刺绣比甲,十分庄重贵气的打扮。
“二姐姐,大姐姐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日后二姐姐怕是再也没机会成为嫡女了。”
江汐忽然出声,同江昭月说话,语气中是幸灾乐祸。
这长宁侯府凭什么就她一个庶女?
江昭月往身后一靠,懒洋洋地眯上了眼。
押宝还是别押太快,不然打脸时会更痛。
“啊,太子妃啊,好厉害的样子。”
江汐听见江昭月平淡的语气,见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犹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冷哼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今日马车似乎行驶得格外慢,江汐许久才察觉到,一把掀开了帘子。
前面哪里还有母亲那辆马车。
江汐气得将帘子一甩,肯定是江玉凝做的手脚。
“都怪你!”她怒瞪江昭月。
江昭月懒得理会她,眼皮都没抬一下,昨日睡得晚,补足精神才是正经。
二人抵达赵国公府外时,果然没见到侯夫人与江玉凝的身影。
那两人怕是早就进去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手上没有请柬,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江汐满肚子的气,说话语气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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