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打了个眼色,让两个婆子再进去搜,方才她们一搜到翡翠镯子便出来了。
“大小姐,您的镯子。”陈嬷嬷将镯子递给江玉凝。
江玉凝微微颔首,身后的大丫鬟青桃立刻接过了陈嬷嬷手中的翡翠玉镯。
侯夫人见是一个奴婢偷的,心中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想有一个行窃的女儿!
一个奴婢,胆敢偷凝儿的首饰,直接杖毙便是。
不过片刻,进去搜的两个婆子出来了,将手中厚厚的银票呈在侯夫人面前。
“夫人,这些银票都是从秋露姑娘的私物中搜出来的......”
侯夫人还没发话,江昭月率先开口了。
“是我的月例银子!秋露姐姐,你竟贪墨了我这么多月例银子?”
江昭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这些银票收入囊中,而后又对着秋露委屈巴巴地指责。
上一世,秋露脱了奴籍,还嫁了个秀才,靠着这些通过害她赚来的银票,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而今,她且收下这些银票,瞧着秋露如何在挣扎绝望中死去!
侯夫人不是最宠爱江玉凝么,秋露偷了江玉凝的首饰,少说,也要落个杖毙吧。
秋露拿了江玉凝的镯子往她身上栽赃,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秋露自食恶果!
江昭月数了数,一百两一张的银票,足有三十张,那就是三千两银子!
“这要不是夫人带人来搜,我还不知道要被秋露蒙骗多久......”江昭月失望地看着秋露,不住摇头。
秋露大惊失色,这些明明是她辛辛苦苦攒下的,二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说谎都不脸红!
“不、不是的,二小姐,奴婢没有贪墨您的月例银子啊,您一月才二两银子的月例,管事就要克扣一两,奴婢领到手也只得一两,就算一点不用,一年也至多不过十几两,如何能存到这么多银票?这都是奴婢自己的私房钱呀!”
江昭月抱紧了银票,惊讶道:“你可不要欺负我没读过书,不会算账,你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还不是从我这个主子身上贪墨的!”
秋露还没从江昭月的不要脸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侯夫人厉声说道。
“把这个行窃的贱婢,拖出去,杖毙!”
秋露一把抱住了江昭月双腿,惊慌失措道:“二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伺候了您十年啊,救救奴婢啊!”
江昭月一脚踢开了她:“哼!你贪墨我这么多钱,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还妄想让我为你求情?”
“二小姐!你本来就没什么银子啊!奴婢怎么贪墨您的银子了?您不能睁眼说瞎话啊!奴婢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秋露声音很大,她实在是怕极了,她还年轻,还没有嫁人,她还不想死啊!
她真的想不通,江昭月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之前最信任的就是她了,怎么狠得下心来看着夫人打杀她?!
江昭月皱皱眉,一脸苦恼。
“秋露姐姐,就算我不计较,大姐姐也不会不计较,你偷了大姐姐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奴婢偷窃主家财物,是大忌啊......”
江玉凝往侯夫人身后躲了躲,根本不敢看秋露的眼睛。
秋露见大小姐没有救她的意思,她怒道:“大小姐!奴婢是按照您的吩咐将翡翠玉镯放在二小姐屋子里的,如今事情败露,您不能不管奴婢的死活啊!”
秋露这话一出,在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侯夫人身后的江玉凝身上。
是大小姐买通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栽赃陷害二小姐?
江玉凝气到发抖,她听懂了秋露话中隐藏的含义。
若是她不救她,她就会说出她的身世秘密,秋露在威胁她!
江昭月看看江玉凝与秋露,不可置信道:“原来是大姐姐要诬陷我,大姐姐,本属于我的嫡女位置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你还要毁了我的名声?你好狠的心啊!”
“秋露,你跟在我身边十年,大姐姐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帮着大姐姐陷害我?”
侯夫人怀疑的目光落在她一手养大的江玉凝身上。
“凝儿,秋露所言,可属实?”
侯夫人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宠溺,十分的冰冷威严,令江玉凝不禁后脊生寒。
江玉凝流着泪不停摇头:“不是的......母亲......不是这样的,二妹妹的丫鬟,怎么会听我的话呢?”
江昭月委屈道:“那大姐姐的意思是我伙同我的丫鬟诬陷大姐姐?秋露与我同情同姐妹,我怎忍心用她的性命来诬陷大姐姐?”
秋露急急道:“大小姐,夫人最宠爱您,只要您一句话,就能救奴婢啊!您也不想奴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面对秋露的威胁,江玉凝向侯夫人哀求道:“母亲,既然二妹妹与秋露情同姐妹,还是莫要打杀了她,免得二妹妹伤心。”
侯夫人冷冷道:“本夫人倒要听听,你这奴婢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母亲!”江玉凝抓紧了侯夫人的手臂,急急叫了一声。
江昭月在旁边说:“对呀,我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