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回马车上,钱春华心安无比,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大军并未准备开拔,整个驻扎营地,气压都非常低沉。
钱春华伸了个懒腰,从马车里探出头去。
“郑林,为啥还没走?”
看着站在马车旁的郑林,钱春华好奇的问道,不早日到甘州,太子他们怎么行动?钱春华还指望早日救出青峰来。
自从昨晚太子告诉了钱春华他的真名以后,钱春华也就不再叫他王泰了。
郑林转过头来,看向钱春华,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
张逸尘蹦蹦跳跳地来到钱春华的马车前,正好听见了她的问话,他高兴的回答道,“春华姐,不走还不好吗?我们今日正好休息一天。”
真的是充满了孩子气的话语,钱春华笑了笑。
跟在张逸尘身后的张御医可没有那么乐观,他一脸愁容的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万里无云,看样子又是炎热的一天。
没水,也没有多少食物,停歇在路上马,肯定是出大事了。
“张御医,先来吃饭吧。”钱春华招呼着他们祖孙二人。
自从上次钱春华给张御医端去一碗面以后,每次吃饭她都叫上他们二人,直接过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不用再端来端去,免得同张御医一起的那些军医眼红。
今天有时间,郑画带着郑林还有陆宏他们,一起熬了一锅白米粥,蒸的白面馒头,一大盆鸡蛋和一盆咸菜。
每个人都喝了两碗粥,这些粥下肚,一上午都不用喝水了。
钱春华吃了两碗粥,一个鸡蛋和一个馒头,就吃不下了,她惦记着药丸的事情。
张御医放下碗后,对钱春华说道,“钱郎中,恐怕出事了,你们把贵重物品收好,万一有事,要弃车逃走的。”
这是张御医的经验之谈,钱春华内心非常惊讶,她当然知道出事了,昨晚太子他们已经说过,突厥大军已经过了永宁府,从行程上看,恐怕正在在这支军队的身后了。
永宁王也得到了消息,他如今是腹背受敌。
在张御医离开后,钱春华回到了马车上,她让郑林守在外面,自己从空间里取出了两粒消炎药。
打开胶囊,把里面的颗粒倒出来,然后再用小剪刀,把昨晚太子交给自己的药丸剪碎,装进胶囊里,然后再最上面,在撒上消炎药的粉末掩盖住。
两粒药都伪装完以后,钱春华把药收进了小药瓶里,只等着永宁王的胆石症发作了。
如钱春华所料一般,凌晨的宁静被永宁府失守的噩耗打破。
永宁王得到这个消息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一直以为自己与突厥人的联盟坚如磐石,不料自己刚踏上征途,老巢就被突厥人抄了。
薛将军接管永宁府的消息,在严密的封锁下,这个消息暂时没传入永宁王的耳中。
永宁王焦头烂额,前方是甘州城,而他的先锋部队正与突厥大军并肩作战。
现在看来,突厥人不可信,自己与他们的结盟已经失败。
在永宁王心中更加担心的是,他的那些先锋部队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再也无法保持前几日的镇定自若,心中惶惶不安,如同被困的野兽。
他该如何向天下百姓解释,是他自己引狼入室,让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前有京城大军压境,后有突厥大军虎视眈眈,永宁王此刻深感自己决策失误。
营帐内,永宁王的将士们面色惨白,他们曾梦想着跟随王爷打下天下,享受一世荣华。然而眼前的困局却让他们不知所措。
面对永宁王询问下一步怎么办时,所有人都低头不语,他们也无计可施。
整个营帐陷入了沉重的沉默之中,只有永宁王焦急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右上腹的不适一阵阵传来,永宁王忍住疼痛,心中一团乱麻。
“王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将军,王府主力的统帅,终于打破了沉默。
先锋部队的杨将军仍无消息,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反叛的火焰已经点燃,唯有奋力一搏,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若是不战,他们这些在场的人,恐怕都将面临绝路。
王大人接过话茬,“张将军所言极是,王爷,箭已上弦,无法回头。我们唯有继续北上,赶在突厥大军抵达之前拿下京城,方能存有一线希望。”
随着王大人的话音落下,众人如梦初醒,纷纷附和张将军的提议,决心背水一战,寻求生机。
好像也只能如此了,永宁王拿定主意,下令大军即刻开拔。
骑在马背上,永宁王的右上腹不时传来一阵阵绞痛。由于早晨的噩耗,他未能进食,此刻饥饿与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倍感煎熬。
直到正午时分,大军暂时休整,永宁王才下令召来御医和钱郎中。
钱春华心中一喜,机会终于来了。她携带着小药瓶,和张御医一起,迅速来到永宁王的休憩之处。
张御医一番诊断后,确认永宁王仍是胆石症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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