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风声呼啸,月影被浓厚的云层遮挡,仅余几点星光点缀着黑暗。陆青率领着一行人,趁着这漆黑的夜色匆匆赶路。
随着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他们终于在第二日的正午时分抵达了永宁府。
巍峨的城墙矗立在眼前,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分散开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座繁华的府城。
陆青独自一人,牵着马匹,步履沉稳地朝着福来酒楼的方向前进。
当陆青即将抵达福来酒楼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四周似乎有数道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这座酒楼。
他心知不妙,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之色。
他牵着马匹,以一种看似随意的步伐缓缓经过福来酒楼。
甚至,他还故作好奇地向路边的一名监视者询问道:“小哥,请问附近可有供人歇脚的客栈?”
那名监视者乃是镜门之人,对陆青早已不再熟悉。
眼前的陆青满脸胡须,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有余,完全掩盖了他的真实面容。
镜门的人装扮成卖麦芽糖的小贩,随意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指了个方向,“往东边走,那里有家客栈。”
陆青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牵着马匹向东边驶去。
他心中却有一丝沉重,看来府城的据点已经被盯上了,他必须想办法尽快通知他们。
他依照预定的记号,顺利地找到了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还好,这里并未受到不明人士的监视。
很快,其他人也陆续抵达,按照小王爷的部署,他们各自开始了工作,整个据点再次忙碌起来。
……
刘府,对同钱家联姻已经死心的刘于世,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
钱家,竟然能治疗永宁王的病,这样的人家,哪怕没有董家的关系,刘于世也不想放弃了。
既然他们不愿意同自己家联姻,使点手段又何妨,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心思不纯的刘长史,再次盯上了钱家,盯上了钱兴山。
三日之后,永宁王在钱春华的药丸与御医的精心治疗下,身体渐渐康复了。
王妃带着微笑,轻声说道:“王爷,御医吩咐过,午饭中不可有肥肉。我为您准备了肉丸子,尝尝看。”
永宁王,这位无肉不欢的王爷,瞥了一眼面前那清淡无油的肉丸子,兴致顿时减半。
他嘟囔道:“这张御医真是个废物,还不如那个女郎中。你看,人家的药多有效,吃一粒就立马不痛了。”
王妃闻言,笑着安慰:“王爷真是有福气,关键时刻来了这么一位女菩萨,救了您的性命。”
永宁王点头赞同:“是啊,多亏了刘于世。这女郎中不仅救了我,听说还救过他的母亲。”
王妃有些好奇:“王爷,可查清了这位女郎中的底细?”
永宁王哈哈大笑:“夫人放心,这等大事我怎会疏忽?我不仅查了她的底细,还查了她家祖宗八代呢。”
说到这女郎中,永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若非她新寡且带着三个孩子,他还真有心想纳她为侧妃,有这么一位医术超群的人在自己身边,说不定长生不老都有可能。
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
王妃突然想到自己的不适,便道:“王爷,臣妾最近腹疼腰疼,不知能否请这位女郎中进府看看?”
永宁王挥手道:“请便是,她的医术确实不俗。”
说着,他又补充道,“哦,对了,上次忘记给她诊费了,这次记得多给些。”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街道,张嬷嬷乘坐的马车缓缓驶向钱春华的家。
当钱春华得知是永宁王府的王妃需要诊治时,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愁色,在心中暗自叹息,永宁王府怎么把自己当成了不要银子的免费劳力呢?
然而,在权势面前,钱春华也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压抑下去。
她向张嬷嬷简单询问了王妃的病情。
听完症状描述后,钱春华眉头紧锁,初步判断王妃可能患有盆腔炎或附件炎。
她回房迅速取出了阿奇霉素分散片和甲硝锉片,还有一些其他药,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精致的小瓷瓶中,再将瓷瓶放入木盒中。
随后,她登上了马车,准备前往永宁王府为王妃诊治。
在王府的深处,王妃优雅地斜倚在贵妃椅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渐行渐近的钱春华。
她上下打量着这位女郎中,看似平凡无奇,未施粉黛,与那些风情万种的女子截然不同,更像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客。
王妃的内心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子,王爷又怎会多看一眼呢?
钱春华缓缓走到王妃面前,微微欠身行礼。
王妃玉齿轻启,高傲地问道,“你就是救了王爷的那名女郎中?”
钱春华回答道:“回禀王妃,民妇并非真正的郎中,只是略懂医术,手中有几味药方罢了。
王妃若不嫌弃,可直呼我名,钱春华。”
她低垂着头,偷偷地打量着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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