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渭南坐了下来。
似乎在回忆以前的事。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些什么!”
“我记得那个时候,娘总是抹泪。我便去安慰她,她总是抱着我说,以后要好好做人,别像江淮安一样。”
“我还记得有一次她和江淮安在家中吵架,那次吵的很厉害,娘哭的很凶!而那次吵架的时间,差不多就和何家遇难的时间差不多。”
说完,江渭南似乎在回忆那个时间,点头:“对,就是那个时候。”
“所以你娘,才会去镇上,还帮了何家,她是心中愧疚!帮你爹赎罪……”
江渭南没说话。
谢娇娇想了想:“若真是这样,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秦大哥?”
翌日一早,江渭南便又去了衙门。
秦放听他说完以后,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毕竟江淮安是他的爹!
“秦大哥是不是不相信?”
秦放点头:“毕竟,那是你爹不是?”
江渭南苦笑一声:“我家中的事情,秦大哥也不是不知道。”
秦放拍了拍他的肩:“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在调查,也早就发现了江淮安有问题,我现在在等。”
“等什么?”
秦放微微一笑:“等一支军队。”
军队?
秦放说到这里,给他茶杯里添了水,又给自己杯子里添上了一些。
“那么多流寇山匪,难不成你以为我这小小的一个衙门里面的衙役抓得了他们?”秦放说完,还看了看自己衙门里这些人,然后摇头。
“我总不能让他们去送死不是?”
说着和江渭南碰了一下杯,,一手我这茶杯,一边说到:“这支军队,是老师安排给我的,有了他们,这次剿匪,我们才有胜算!”
“而且像这些流寇山匪我已经盯了他们很久了!他们早就是这一带的老油条了,说实话,我现在需要政绩,而他们……就是我的政绩!”
江渭南盯着秦放:“这也是大舅安排秦大哥你来此地的目的?”
秦放摇头,又点头:“我当初在朝政上惹了一些不该惹的人,在老师的安排下,才下放到这里,其实我与这些山匪已经打过交道了,本来我想等京城局势稳定了以后再来收拾他们的,到时候可以以功绩,名正言顺的回京,可如今他们这般的猖狂,特别是这半年来,遭他们抢劫的商人不计其数,百姓和商人都苦不堪言,因此,只能早些出手惩治他们了!”
说完,秦放看着江渭南:“因为你是自己人,这些话我才告诉你的,你切不可对外说。”
江渭南立马点头,保证道:“秦大哥,这点你可以放心。”
秦放点头,站了起来,看着江渭南:“好了,既然这事你们自己猜出一二,我也与你说了这般多,就这事,江淮安定然是摘不开自己的,那么,若我是你,和江淮安的关系,也时候处理一下了。”
江渭南明白他说的意思,到时候若是江淮安出事,那么必然祸及他们,只有跟他断了关系,才能保全他和谢娇娇。
秦放又拍了拍他的肩:“这些都是老师吩咐的,若是你不来找我,在去剿匪前,我都会的登门拜访的。”
“秦大哥,我知道了。”
江渭南对着秦放拱手,接着便大步流星般的离去了。
秦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摇了摇头,坐在案桌上开始写起书信来。
门外的来福见江渭南出来,急忙跟上。
“少爷,去不去店里?还是说先回去看少夫人?”
“去江家。”
江渭南说完,大步上了马车。
来福微微愣了一下,放好车凳后,跳上马车,驾着车朝江家去了。
谢娇娇在家中等到中午都过了,还没等回江渭南,在家中顿时有些着急。
春香小跑进来:“少夫人,少爷去江家了!”
江家?
“他去哪里干嘛?”
春香摇头:“奴婢刚从衙门回来,是李师爷告诉奴婢的,不过李师爷也说了,让您不用担心,说少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她话才说完,就见来福扶着江渭南回来了。
只见江渭南浑身是伤,脸也鼻青脸肿。
谢娇娇挺着大肚子,急忙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找他算账去!”
谢娇娇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一般。
江渭南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娇娇,我没事!就看着严重点而已。”
他这般说,谢娇娇顿时眼泪便蓄在了眼里。
“来福,扶我回屋。”
来福扶着他,他拉着谢娇娇便去了屋里。
“去把家中的药箱拿来。”
春香立马去了。
江渭南躺在榻上。
“是不是江淮安那老东西打得你?”谢娇娇问道。
江渭南扯出一个笑容,可这嘴角一扯便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谢娇娇:“诺,断亲书!以后我们和那边再也没有关系了。”
谢娇娇看着那断亲书,眼泪掉了下来。
声音带着鼻音:“就为了拿这个,你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