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凌云让注意他们了,我就细听他们说话。 这几个小伙子也喝了不少,说话毫无顾忌了。一个笑得很猥琐地说:“那娘们可真够劲,活那叫一个好啊,老子纵横沙场十余载头一回遇上对手……” “嘻嘻嘻……”一阵贱笑后,又一个小伙子说:“关键人家还仗义,一回就二百也不要小费……” 我差点吐了,心里骂老鬼,你就让我注意这几个浪货? “哎,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哎呀我可是吃了五个羊腰子呀,这会都快憋不住了……”一个说着站起身。 另外两个随即起身,匆匆结了账朝街道西边走去。 我问赵凌云:“你有病啊,叫我听这番恶心话?” 赵凌云却说:“跟上去。” “啊,你叫我跟上去,跟着看他们演大片吗?”我炸了。 赵凌云说:“看看他们去哪。” 他这么一说我愣住了:我们坐的这个摊位就在镇市场的最西边了,那种地方都在里面,往西就是那条大河沟了,他们去那里找乐子?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我跟我爸爸找兰兰的时候,在旁边那个小店吃凉皮,那个老板娘就嘀咕最近常有小伙子深夜去西边…… 离了烧烤摊儿,赵凌云从镯子里出来了,他问我跟兰兰:“你们身上带着符吗?” 我跟兰兰都摸摸包说带了。 赵凌云说:“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以后都得学些自保的本领,危急时刻还得能杀鬼,最重要锻炼你们的承受力。记住,不要怕鬼,一怕你们就输了一半。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怎么杀鬼,让你们涨涨胆子。” 我和兰兰一听杀鬼同时找人依附,我抱住了赵凌云的胳膊,她抱住赛潘安的胳膊。 赵凌云随即用另一只手拍拍我的手,安慰我:“别怕,待会听我指挥。” 赛潘安随即从兰兰手里抽出胳膊,用严师对徒弟的口吻说:“做我的弟子不能这么怂,得锻炼独立面对鬼祟的能力。” 兰兰强迫自己站直了,跟他保持距离跟着往西走。 距离那道河沟还有十多米远,湿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再看前面,是路灯找不到的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刚刚明明那几个小伙子来这里了,此刻毫无踪迹。 我悄声问赵凌云:“咱们是不是跟丢了?” 赵凌云说:“不是,是他们进入鬼的房间了。” 我问:“在哪?” 赵凌云看着前方说:“往前走。” 我一手紧挎着赵凌云的胳膊,一只手牵住兰兰,心突突跳着往前走,我能感受到兰兰浑身都在颤抖。 我小声嘱咐她:“别怕,有仙家跟赵将军在呐。你把画的符拿出来攥在手里保护自己。” 兰兰忙听我的话立即把符纸拿出来攥在手里,身上还是发抖。 我们走近了河沟,我和兰兰都被河水的冰寒激得打了一个哆嗦,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河沟里,河水“哗哗”地流着,看不出任何异样。 赵凌云顺着河沟走了几步,忽然伸手朝河沟里一推,眼看着河水裂开一道缝隙,那道缝隙越裂越大,最后铺成了一条小道。 我跟兰兰看傻了。 赵凌云飞身上去,立在上面朝我张开两臂,说:“下来呀,我接着你。” 这,这明明是水上呀,我下去不会沉底吗? 可是我还怀疑我的老公吗?当然不会。我走到沟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身子稳稳地落在赵凌云的怀抱里。 两脚踩踩脚底朝岸上的兰兰叫:“兰兰,下来,不会沉。” 兰兰看看赛潘安,赛潘安命令她:“跳!” 兰兰眼睛一挤跳下来了,我忙接住她。 最后赛潘安也跳下来了,由赵凌云带头朝下走,我和兰兰在中间,赛潘安断后。 我们顺着这条水铺成的道路往下走,身边是哗哗的流水,那水经过我们却丝毫溅不到我们身上,好像隔着一层玻璃似的。 我被震撼到了,但却不敢多看,小心跟着往下走。 忽然,一片灯光呈现在我们面前,那灯光从一间精致的小屋里传出来,还没等我问怎么回事,我的耳朵被赵凌云捂住了,赛潘安嗖从我们身边飞出,一脚踢开了那间屋门。 接着我看见刚才那几个小伙子光着膀子提着裤子仓皇地跑出来,却又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又无处可逃,只得哇哇乱叫。 赵凌云手臂一伸,一条带子飞出去把那几个人给捆到一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