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赛潘安就朝我耳边凑过来说:“想不想把刚才花的钱赚回来?” 我正因空空如也的钱包心肝胆都疼呢,听到这话立马又激动得肝胆颤。急急追问:“想想想,去哪赚钱?” 他看我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鄙夷地斜了我一眼,顺手在我眼上一抹,我吓死了:就在我前排座位上的一个女人身上趴着一只女鬼,那女鬼舌头耷拉到胸口,两只眼珠子凸在眼眶外面,真真恶鬼形象。 那个女人此刻正激动地打着电话:“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你一穷二白的时候我嫁给你,跟你吃苦熬穷日子,跟你一起打拼,现在你混好了,就嫌弃我是黄脸婆了,找年轻漂亮的……我不是那种没有尊严的女人,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靠男人的施舍过日子,你不离婚我就离开……” 我懂了,这是一个发现老公出轨的女人要闹离婚,可是她身上的女鬼是怎么回事? 赛潘安小声说:“别让她身上的女鬼发现咱们盯着它,跟着这个女人就是。” 我点点头。 虽然她身上的女鬼很恐怖,但是我身边一只鬼一个妖,个个修为极高,我一点不怕那女鬼。 区区一只小鬼,赵凌云根本没放眼里,跟赛潘安说:“我保护香香,你自己解决它,算你的功德。” 赛潘安嗯了一声。 汽车开了,那个女人挂了电话,由于激动,全身都在发抖。 天黑尽了,车子驶上了国道,因为路上车辆不多,司机把车开得飞快。 我暗中观察着前座的女人,她眼泪不停地流着,手机也不停地响。终于,她又接了电话,张嘴就叫:“你别再打电话了,我不会回去,你同意离婚我才跟你见面!” 只听电话里传出急切的喊叫声:“依依,我就在汽车后面,我追过来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面跟你解释清楚……” “我不听不听不听!”她叫着挂了电话。 然后气愤地拉开窗户把手机扔了出去,车上的人都吃惊地看向她。 我则看着车窗外想:那个手机不便宜哦,我要不要下去捡? “哎!”赛潘安惊叫一声。 我回头一看:赛潘安抓着那个女人头发,那个女人前半身都趴在车窗外面,此刻在剧烈地挣扎嘶吼:“放开我,我要跳下去……” 整个车厢的人都朝这么跑过来拉那个女人,司机也急忙刹车。 等车停稳,检票员和司机一起冲过来朝那女人吼:“下车,马上下车!不能死在我车上。” 赛潘安朝我使个眼色,我忙拉住那个女人的胳膊,跟司机说:“下去下去,我扶她下去。” 我们三个随那个崩溃的女人下了车,汽车绝尘而去。 她身上趴的女鬼恶毒地看向我们,忽然朝我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舌头就要缠上我脖子的当口,赵凌云佯装无意把我往外一拉,它的舌头卷了个空,当再次朝我袭来的时候,我顺手丢出今天下午画的符。 “刺啦”那个女鬼的舌头起火了。 她“嗷”一声把长舌一般的舌头缩回去了,两眼忌惮地看着我。 我很是激动,我画的符也能打鬼了?太棒了。 “依依!”从后面一辆奔驰车里飞跑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叫依依的女人看见那个男人情绪更加激动,踢打着不让那个男人碰她,尖厉地咒骂着他。 那个男人一声声哀求着让她好好听他说,那个女人哪里肯听,说他不放她走就死给他看…… 忽然那个女人直直朝路中央跑去,不是赛潘安再次出手拉住,她就被疾驰而来的一辆车给压成肉饼了。 我发现了,这个叫依依的女人两次寻短见都是她身上的女鬼作祟,不用说她离家出走也是被女鬼所支配。 这个女鬼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个女人的命? “谢谢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太太的命。”那个男人这才注意到我们。 可是一看画风有变:趴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女鬼几次带着女人寻死不成,居然伸出舌头缠住女人的脖子,要勒死她。 男人是看不见女人身上的女鬼,自然也看不见女人脖子上的舌头,他只看见女人忽然张着嘴发出“额额”的痛苦声,两眼越瞪越大。 “依依,依依你怎么了……”那个男人抱住她惊慌地叫。 赛潘安看看我,我掏出一张符纸朝那个女鬼甩过去,它再次被烫得“嗷”一声,从那女人身上滚了下来。 我又听从赛潘安的指挥迅速甩到那女鬼额头上一张符,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