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火车站,夏尔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就直接被盖勒特给薅走了。
被单独丢下的塞巴斯蒂安手里提着夏尔的行李,脸上依旧保持着刚刚同盖勒特打招呼时温和而又疏离的笑容,可刚刚还站在他身边的少爷,眨眼的功夫却已经不见了。
塞巴斯蒂安:......
“这位先生,请问.......”安保人员注意到那个一动不动地像是雕塑一样站在车站门口的男人很久了,当再一次听到车站内传来的汽笛声,他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
“是?”尚且还没有从少爷又被自己弄“丢”了的现实中回过神的塞巴斯蒂安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笑脸。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塞巴斯蒂安看了他一眼,刚准备说什么,就感觉到手上一轻,紧接着他手中提着的那只沉重的箱子就砸到了地上。
保安:......
塞巴斯蒂安:......
“不,我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塞巴斯蒂安这么说道。
“是、是吗?那就好,哈哈,那就好。”保安干笑了两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宽大的身子灵活地在人群中腾转,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呀嘞呀嘞,”塞巴斯蒂安看着被他生生捏断了黄铜把手的箱子,挑了一下眉梢,细长的眼睛轻轻眯起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声感慨。“人类粗制滥造的废物,果然没有什么用处。”
......
不仅塞巴斯蒂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言不合被盖勒特扛起来就跑的夏尔也惊呆了。
等他从幻影移形带来的眩晕感中缓过来后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出现在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了一下。
他们站在一个悬崖的边缘,周围奇石林立,凌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从悬崖往下看能看到被阳光渲染的格外美丽的云海,透过轻薄的云雾再往下是一片枝叶繁茂的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的,占地面积很大,绵延百里看不到尽头。
这是夏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
在这种能够让人感到震撼的画面前,人类显得格外渺小,夏尔心中的郁卒也瞬间一扫而空。
“怎么样?还不错吧?”坐在悬崖边上,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盖勒特背对着夏尔用一种骄傲的语气问道。
山风将他的长发向后吹起,阳光为他的发丝笼上金光,他的两只手撑在身后,两条腿自然地从悬崖边缘垂了下去。
“确实很美丽。”夏尔没有试图去靠近盖勒特,悬崖的这个高度对他来说有些太超过了。
“这可是当年我和阿尔,”盖勒特的声音顿了一下,“最开始想要一起来游历的地方。”
虽然那场他曾经期待了很久的游历还没开始,就因为阿尔的妹妹阿利安娜的死亡而结束了。
在他和阿尔闹翻之后,他曾一个人在下面这片森林中待过一段时间,只是那个时候不管是从心境还是别的什么都和他最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阿尔......
盖勒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有些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产生多大的波澜。
其实盖勒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邓布利多了,从纽蒙迦德出来之后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的人和事都有太多了,桩桩件件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实在分不出多少心思去怀念从前。
在有心人(文森特)的提醒下,有关邓布利多近期的消息和照片被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在盖勒特的书桌上,不知不觉间,盖勒特记忆中那个有着灿烂的笑容的红发少年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脸沧桑满头白发的老人。
虽然盖勒特自认不是只注重外表的人,但......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阿尔担任霍格沃茨的校长这么多年,是怎么做到把自己折腾的比他这个自囚于纽蒙迦德的人还要狼狈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夏尔看着盖勒特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这人明明已经知道塞巴斯蒂安的真实身份了不是吗?
居然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安全吗?
随便丢下一句话就把他带走了什么的......
塞巴斯蒂安现在恐怕已经要炸了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你要在这里接受训练。”盖勒特站起身背对着悬崖张开了双臂,一股迫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就仿佛他是这个世间唯一的王者,傲视群雄,气度不凡。
夏尔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会多么惹眼。
“训练?”
“没错,该教给你的咒语和魔法你已经学习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适应性训练,”盖勒特笑着说。“你要习惯使用魔法,你要在这半个月内,让魔法彻底融入你的生活里,从这片危机四伏的森林中活下来。”
夏尔:......
不,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怎么就“活下来”了?
你呢?
你去哪了?
看懂了夏尔眼神中的质疑的盖勒特好心解释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