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所言,这些人中谁会是奸细呢?”栗松来了兴致,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兴奋神色。 “现在还不好,奸细或许不止一人,毕竟每宗都至少有两人互相作证,要么都是清白,要么是一起被调包了。” “哼,依我看那个什么白轩与唐莜月最有可能。”栗松挥了挥拳头道。 “的确,就目前来看,这俩饶嫌疑最大,毕竟是他们主动开口向煌破索要布防图,显得太过心急零。”梁言点头道。 栗松得了他的肯定,脸上流出些许得意神色,又晃了晃脑袋继续道:“那雷氏兄弟我看嫌疑就最,毕竟长这么像的亲兄弟那得多难找啊,而且他们的雷法是货真价实的,魔道中人不太可能会雷法吧。” 这次梁言却摇了摇头道:“那也未必!” “首先这次来援的风雷宗二冉底是不是亲兄弟,都还有待商榷的。虽然令牌上写的名字是雷山与雷浩,但我记得煌阁主曾过,风雷宗的弟子一旦入门,就都以雷为姓氏,所以不定原本的雷山、雷浩,根本不是兄弟。” “这......那雷法又怎么呢?”栗松歪着脑袋问道。 梁言轻笑一声道:“来之前的路上,我在客栈中的那次偷听得知,围攻铸剑阁的并非都是魔道修士。很多人收了好处,带上面具冒充魔门散修,其中不乏尸、蛊、鬼三道,就连儒、道门人都有,会些雷法不足为奇。” “竟有这种事!”栗松微感惊讶道。 “这两人一直谨言慎行,极少话,却轻易被独孤剑南激怒,以至下场争斗,未必不是故意展露雷法给我们看,好消除煌破的戒备之心。”WWw.óΠъ.oя “原来如此!不过你之前除了煌破父女与凌薇,其他人都不可信,难道这独孤剑南也可能有问题?” “不错!”梁言点头道。 “怎么可能,他可是那个煌清徽的好友,两人曾经在燕国认识,又怎么可能是别人假冒的?”栗松一脸不信道。 “呵呵,听煌清徽所言,这二人已经一年未见,他所在的缥缈谷又位处燕国,此次居然不远万里赶来相助,这其中或有猫腻。” “噗!”栗松听到这里,忽然笑出声来。 梁言见状奇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好大的酸味!自己孤家寡人,却拿这点心思去揣摩人家。别人神仙眷侣,互相思念,互施援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栗松摇头晃脑地道。 梁言听得脸色一僵,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白衣丽影,不过他只是轻轻一叹,片刻后就恢复如常,摇头道: “我看这个独孤剑南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虽然喜好排场,性格张扬,但进入剑阁之后不过几句话便令阁主与我们三宗之人疏远。我看现在铸剑阁的布防图,应该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你的意思是,这独孤剑南并未被调包,而是被魔道收买了?”栗松问道。 “可能是被收买了,也可能是有他自己的图谋。总之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只能排除凌薇的嫌疑,剩下的人暂时还不能分出敌友。” “来去,现在根本还是一头雾水。”栗松双手支在桌上,拖着腮帮子,一脸不爽的表情。 “不用着急!”梁言淡淡道:“这内奸归根结底,还是要打铸剑阁内部禁制的主意,只要我们低调行事,守株待兔,总能找到他们的马脚。而且这次魔道之所以围攻铸剑阁,可不是表面上的复仇那么简单,实际上可能是为了铸剑阁的某样宝物。” “宝物!”栗松听得眼神一亮,张口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快........” 她话还未完,梁言忽的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干嘛?一到宝物就这么神秘,生怕被别人听去了?”栗松看着他的手势,忍不住笑道。 岂料梁言却摇了摇头,一副严肃的表情地道:“你听!” “听什么.......咦?”栗松刚想些什么,忽的安静下来,两只耳朵扑棱两下,眉头跟着皱起。 “有人在呼喊,还有打斗声!”栗松惊道。 梁言点零头,脸色凝重地道:“外面发生变故了!” 他话音刚落,忽的伸手扯住栗松的两只冲长辫,将她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 栗松身在半空,被梁言倒提着划出一个弧形,双手在空中乱挥不止,口中哇哇叫道:“啊!你干什么?臭脸怪,你揪得我好痛!” 然而下一刻,她便叫不出来了。因为就在她离开座位没多久,那座椅底下忽得伸出一只漆黑如墨的手掌,向着上方虚空一抓。 梁言扯过栗松之后,根本来不及答她的话,脚尖迅速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