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儿美目流转,“你又没有戾煞,说它何用?”
“谁说我没有戾煞,戾煞就在琼花秘境中。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拿来。”
白嫣儿嘴角上翘,“是吗?我不信,除非你拿来,眼见为实。”
南雨柔一时语塞,张武陵看着她,“南姑娘,她在用激将法。戾煞在琼花秘境中最是安全,以后不要向任何人说出戾煞的所在了。”
白嫣儿不悦地看向张武陵,“你这个呆子,不知道你是真想报仇,还是假想报仇。放着戾煞不用,非要修炼。”
张武陵狐疑地看着白嫣儿,“何意?”
“戾煞,凶剑也。初时剑白,不及寻常兵器。饮万人血,剑身由白及红,神兵不可及也。饮百万人血,剑身由红及紫,杀孽不兴。”
张武陵看了看南雨柔,“南姑娘,戾煞果真如此厉害?”
南雨柔尴尬一笑,对着张武陵附耳低语,“其实我也不知道,只听南黎昕爷爷说过,饮万人血的戾煞,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张武陵左思右想,“何为杀孽不兴。”
诡谲道人跳下桌子,拍了拍手,“所谓杀孽不兴,就是敛魂夺魄。人死后,魂归于天,魄归于地。被戾煞所杀的人,魂魄会被其吞噬,不会归于天地。”
张武陵低头沉思,诡谲道人拍了拍张武陵的肩膀,“傻小子,别想了。自戾煞出世至今,还未有一人让其饮血百万。好好跟着道爷修仙吧!”
南雨柔连声附和,“没错没错,不要听妖女蛊惑。你我皆握过戾煞,凶险无比。恐怕你还未屠尽万人,就已经被戾煞吞噬心神了。”
诡谲道人晃动食指,“关键不在于此。若真屠百万人,你与柳无情孰恶?”
白嫣儿不以为然,“专杀恶人不就行了。世间恶人岂止百万?”
诡谲道人笑了笑,“何为善?何为恶?你怎知善为善?你又怎知恶为恶?以自身标准判断善恶,本身就是恶。”
“可你们这样修炼,什么时候才能杀了柳无情?我不想再看他痛苦下去了。”
张武陵淡然一笑,“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诡谲道人放声大笑,“有悟性,适合修道。道爷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嫣儿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南雨柔轻蔑一笑,“胸无点墨,犹如井底之蛙。回去多读点书吧!免得惹人嘲笑。”
“你!”白嫣儿咬牙切齿,“我不似你,读来的书都用在讥讽上了。”
诡谲道人笑着喝了一口酒,“道爷给你解释,他的意思是凡事不能太快。就像太阳一样,升到最高处,便要落山了。慢慢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白嫣儿看向天空,“恐怕我们想慢,也慢不下来了。我也想他生活在阳光之下,可现在的情况,确实如平昭南所说,无人能久居阳光之下。”
张武陵淡然一笑,“不说这个了,各位还没吃饭吧!我去捉些山鸡,烤山鸡最是美味。”
诡谲道人伸了伸懒腰,“道爷吃饱了,要回去歇息了。早睡早起,长生不老。”
张武陵关切询问,“你真的没事?”
“道爷可不是凡夫俗子。虽然道爷稍微弱于闫志欢,但是道爷百毒不侵,长生不老。若道爷都不能成仙,这世间便无一人能成仙。”
“是是是,你厉害,你能成仙。”
张武陵扶布三思等人进入炼器阁后,向着后山而去,诡谲道人看着南雨柔和白嫣儿笑了笑。
“他居然放心。你们两个要不要趁此分出胜负?道爷看得很是欢喜。”
南雨柔歪头,“哼!鸾凤岂能与雉鸡相斗。”
白嫣儿歪头,“哼!”
诡谲道人爽朗大笑,朝着妙春阁而去。南雨柔和白嫣儿各自坐在一旁,谁也不搭理谁。月色空冷,秋风萧瑟,虫鸣声不绝于耳。
“喂,你了解流云国皇帝的喜好吗?”
南雨柔冷眼相视,“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除掉她了。”
“我琼花国和流云国交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白嫣儿美目流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现今的流云国皇帝是个女子。”
南雨柔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嫣儿,“不可能。与云扶霄共眠的女人成百上千,他不可能是女子。”
白嫣儿淡然一笑,“如果云扶霄不是云扶霄,而是云扶摇呢?”
南雨柔愕然,“云扶摇不是死了吗?”
“云扶摇没有死。傻小子说,现在的流云国皇帝叫云扶摇,是个女子。”
南雨柔低头沉思,摘下耳环,对准月光,荧蝶自月中而来。白嫣儿握住耳环,“你想做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我要禀明父亲。”
“若是如此,就不好玩了。”
“好玩?”南雨柔疑惑不解,“和好玩有什么关系?”
“你怕是不知道吧?云扶摇喜欢傻小子,曾送来十箱财宝,书写情信,属实恶心。”
“怪不得。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何男女不近的二皇子,独独亲近他。”南雨柔蛾眉蹙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