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熙错愕,李木文的话语里,尽是陌生感。
以前的李木文,很少直呼刘妍熙的大名,都是喊她“妍熙”的。
想不到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前同事,竟是如此生分。
雷远记了起来,李木文是陆放的下属,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难不成,陆放也在京城?
再想起之前陆放对刘妍熙的变态行为,雷远心口一紧。
冷冷开口:“李律师,请问贵所的陆大律师,近来可好?”
刘妍熙的心里“咯噔”一下,即便过了这么些年,提起陆放,她还是不由得紧张。
一种被折磨、被禁锢、被摧残的绝望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刘妍熙的头突然昏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脸,关切道:“老婆,你没事吧?”
刘妍熙微笑,摇了摇头。
李木文的嫉妒之火难以抑制,却只能攥紧手心,把指甲掐进肉里,以此泄愤。
老婆?
叫得倒是挺亲啊。
李木文强装镇定,歪着下巴开口:“刘妍熙,我有话想和你说。”
刘妍熙没多想,虽然她与陆放之间有过不愉快,但是李木文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两人离开饭桌,在院子里闲逛。
刘妍熙心里纳闷,李木文怎么会对阳雪园曲径通幽的小路这么熟悉?
便问:“木文,你之前来过这里啊?”
李木文斜了一下嘴角:“白氏集团是我的客户,我当然来过。”
刘妍熙“哦”了一声,关切道:“木文,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啊?我换了号码,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的家人还通过学校那边联系过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因为一直找不到你,你的家人报了案,还申请了失踪呢。”
李木文轻描淡写回答:“哦,我一直在东南亚那边,陆放安排我在那边的分所驻场,主要负责国内富商在东南亚的海外投资。”
刘妍熙有些讶异,她觉得李木文好像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以前,两人聊天的时候,提起陆放的话,都是喊他师哥或者陆律师的,很少直呼陆放的大名。
刘妍熙想着:看来这几年,李木文和陆放的关系,应该是近了不少。
便问:“木文,你和陆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李木文轻嗤一声,不屑一顾的表情,是刘妍熙从没见过的。
李木文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又重男轻女,为了满足弟弟的无止境的私欲,一直剥削李木文。
李木文性子孤僻,甚至有些高冷,但是十分努力上进,不是那种恃才傲物、高高在上的人。
李木文提高嗓门:“我和陆放?就是很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啊。而且,他孩子都三岁了。说的我好像要占他便宜似的。”
刘妍熙眉头微微一蹙。
陆放都有孩子了?
陆放的律所里大部分都是法大的校友,刘妍熙也认识几个。
没听说过陆放结婚的消息啊。
而且,刘妍熙明明记得,之前李木文找过自己。
李木文和陆放之间,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怎么现在的李木文,看起来好像完全忘了此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