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息苦恼抬起头,求助的目光看着容妃。
“皇上让我给他绣一个香囊”。
容妃怔了一下,想起之前在殿外听到芳葶郡主说的,皇上说对香囊过敏……
“扑哧”捂着嘴笑了,这样的瞎话也编得出来,这个芳葶郡主也是单纯,竟也信了。
容妃在旁坐下,整列了图册,翻给她看。
“你觉得哪个图案你擅长些?”
玉息蹙眉摇头,“那个都不擅长,不如你绣给他吧”。
容妃放下图册,认真说道:“不行,他会过敏”。
“什么?”玉息不知道他对芳葶郡主说的那些。
容妃极其认真说道:“你只对你绣的不过敏”。
……
容妃引着玉息看图样,“一般适合男子的有松、竹、云纹,皇上是天子,也可以绣龙纹”。
玉息看着那张牙舞爪的龙形图文,忙摇头道:“这个不行,太难了”。
接着看到一个十分雅致的“玉如意”图样,看着别致,心里倒是挺喜欢的。
“这个也好,正好暗含你的名字”。
玉息当即定了下了,就绣这个玉如意。
容妃带着她做了描线,又捻了线,并好了颜色,接下来就交给玉息自己绣了。
玉息皱眉头,刚开始就扎了手指头。
“别急,这是细致活,心细点便可”。
玉息看着容妃一点点耐心教授,便笑道:“日后若是你离宫了,大可以开个绣坊,或自己绣或教授技艺,也算一技之长了,这点就比我强多了”。
玉息的话到让容妃豁然开朗,她怎么没想到呢。
这谋生的手段不就有了吗?
二人折腾到深夜,总算起了个头,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玉息叹气。
“万事开头难,后面绣着绣着就好了”。
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让玉息自己完成了,容妃便告辞回去永宁宫。
学了半日,玉息也乏了,便将绣了个开头的香囊随意放到了一边。
锦兰在后室烧了热水,玉息正好泡个热水,缓解一下拿针紧张的手腕和手指,当年雷将军教她投射练习时,她都没那么累。
“公主,都备好了”锦兰抱着沐巾等候。
外面越来越冷,后室窗户紧闭,浴桶内的热水泛着热气。
玉息脱去衣衫,露出晶莹玉体,缓缓没入浴桶中。
锦兰伺候擦洗,不一会儿她便觉得眼目酸涩,竟在浴桶中睡着了。
“公主,快醒醒”锦兰唤道,“水凉了,再睡会受风寒的”。
玉息睁开朦胧双眼,看到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天色已晚了下来。
“皇上,还没回来吗?”她突然问道,这段时日,赵玄经常不回龙啸殿,偶尔半夜会突然回来一次。
“没有“锦兰如实回答。
不知道他在忙碌什么,玉息总觉得那个皇帝都没他那么忙,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再加点热水,我再泡一会儿”。
“哦,公主切不可再睡着了,现在晚间冷,小心受寒”。
锦兰又烧了热水灌了进去,便退出了后室。
——
夜深人静,龙啸殿外的侍卫连夜驻守。
一个黑影带着疾风,从外匆匆进入龙啸殿。
侍卫们见状,曲身行礼。
龙啸殿的大门被推开,带入一阵寒意。
内室烛光昏暗,赵玄脱去带着风寒的披风,转眼看到了放在案上的香囊。
旁边还有散落的绣线,和石榴状的针插上插得乱七八糟的针,可以看出绣东西的主人是多么地手忙脚乱。
一个小巧的香囊静静躺在中央。
赵玄嘴角勾起,小心拿起,看着绣得歪七扭八的针脚。
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笑道:“真丑”,可即便如此嫌弃,他还是爱不释手把玩了半日。
——
后室门被推开,落下一片阴影。
玉息从闭目养神中惊醒,回头看见赵玄满身风尘站立一旁。
“你,回来了?”玉息意识自己还未着衣衫,有些羞涩捂着胸口掩入水中。
赵玄半蹲下,手抚了下水,尚有热度,便褪去衣裳。
“皇上要沐浴吗?我去吩咐锦兰换水”。
玉息才准备起身,肩膀就被按住,重新按回了水里。
“不用了,就在这儿洗”。
她看着赵玄眼中翻滚的欲色,立刻领会他想干什么。
玉息脸烧得慌,可两人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了,这又有什么稀奇?
赵玄身形高大,进入浴桶,水面便升起了很多,一些水溢出了浴桶。
幸好浴桶够大,够容纳二人。
玉息捡起沐巾,轻轻替他擦拭身体,赵玄显得很疲惫,靠在浴桶旁闭目。
他身上满是尘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最近他一直在奔波,不知道在做什么。
玉息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腹,结实紧致,真是很惑人。
想到前日他缠着问的问题,心神不自觉地有些荡漾。
突然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玉息的目光落在他腹部,上面有两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