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所有需要的陈设,都由我来准备,我从长明带了不少东西过来,若是不够让我父王去找来”。
赵玄苦笑:“观星宴所需的银两都从官中出,不麻烦长明王”。
芳葶郡主得意道:“玄哥哥不知道,我从长明带来的一些东西,北商是寻不到的,是我父王命人从西秦、东禺各处,或是拜访了名师名家求来的”。
“到时候我拿出来,定能让观星宴办得风风光光”。
常春附和道:“郡主,观星宴是观星,不是观郡主的收藏”。
芳葶郡主:“……有差别吗?”
赵玄:“既然已经定下了,那么芳葶表妹这几日就赶紧去准备吧,准备宫宴肯定忙碌,就不用往后宫跑了”。
“不辛苦的,我愿意见玄哥哥”。
赵玄:“……”
“那玄哥哥,我这就去准备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芳葶郡主这才兴高采烈地领着宫婢呼啸而去。
赵玄瞧着芳葶郡主咋咋唬唬的身影,紧绷着的眉头才松了开来。
因为玉息是个极安静的女子,他便喜欢身边安安静静的,芳葶郡主不是不可爱,赵玄却实在受不了她那股子欢腾的劲儿。
看常春捧着芳葶郡主的锦盒,瞪了他一眼,今日在他口中,赵玄差点过敏嘎了。
常春尴尬陪笑道:“皇上,郡主送的这些东西,是要收在龙啸殿吗?”
赵玄又是嫌弃地看他一眼。
常春领会,“奴才明白了,这就收去国库”。
——
赵玄焦急在殿内等待,天色暗下才见派去永宁宫的宫人将玉息接回。
他迫不及待牵过玉息的手,“这么晚才回来?”
“容妃娘娘留着用晚膳了,这才晚了些”玉息看了下周围,“芳葶郡主走了?”
赵玄脸色一沉,“嗯”。
“那明日若她再来,我……”
“她不会来了”。
赵玄觉得心疼,他的玉息只能偷偷摸摸不为外人知。
他握紧玉息的手道:“等国棋对弈结束后,朕答应过你,一定给你一个册封礼”。
玉息淡然一笑,这些她早已不在意,容妃当日的册封礼多么盛大,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
况且长明王给芳葶郡主一座矿脉的陪嫁,事关北商经济,赵玄没理由,也不应该不要。
“腿长在芳葶郡主身上,她想来龙啸殿谁也拦不住”。
“朕不会让她来的,你只安心留在龙啸殿”。
“皇上,她是长明王的女儿,皇上不能这样待她”。
赵玄凝视玉息,心疼地抚过她的脸,“玉息,你不必为朕承受这些,朕自己来承受”。
玉息还想说什么,赵玄便牵着她的手进了内室。
沐浴梳洗后,赵玄早在床上等着她了。
多日不见,早心痒难耐。
温香软玉入怀,赵玄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强势侵入。
结实双臂从身后环抱她,手掌顾着她纤细的手臂往下滑去。
滑到玉手处,赵玄的手握起玉息的两只白净纤细的手仔细看。
那时在诏狱受的伤已经痊愈,疤痕经过调理也消失了。
玉息的手很美,手指纤长,皮肤洁白如玉,指甲修剪干净,淡淡粉色透着莹光。
她很少像其他宫廷女人,喜欢留长指甲,再染上鲜艳的蔻丹。
因为她年少时喜欢骑马潜水,留长指甲不方便,还容易让自己手指受伤。
赵玄的手心宽大,手指欣长,手心和指腹留下了握剑的薄茧。
玉息的小手被包裹在他手心,蜜色的肤色对比玉息的白净,对比十分强烈,让人忍不住有冲动。
赵玄喉结滚了滚,这双小手他见过她拿笔拿书,唯独没见过她拿针线。
他将玉息的手包在手心,双臂连同她自己的手臂环抱住了她。
颈侧热息传来,赵玄轻咬了她一下,凑近她耳边说道:“玉息,你从未送过朕香囊”。
玉息愣了下,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诧异,他怎么想到这玩意儿了?
赵玄原本也未曾想到过,可今日见芳葶郡主拿了香囊赠他,便觉得女子送男子香囊,便是定情示好之意。
很多女子都能想到的事情,玉息怎么都不知道?
这才回想起从未见过她拿起过针线。
她究竟是不会,还是根本不想做,可哪有女子不会针线的?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求她一个来。
赵玄目光透着殷切,“玉息,朕从未见过你用针线,你可会绣香囊?”
玉息眨了眨大眼睛,有点愣神。
赵玄盯着她的双眸道:“你绣个香囊送我”。
玉息张了张嘴想拒绝,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女红这块真的毫无天赋。
她在北城行宫时,雷长风教她驭马投射,乳娘教她刺绣女红。
可骑马潜水她一学就会,针线却是怎么学都学不好。
当时乳娘教她最简单的,绣一朵梅花,她将自己十根手指头都扎了遍,都没绣完整,线头不是缠上了,就是线绣过界了。
因为学不会,她便对刺绣之类的活计十分抗拒,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