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里
苏映雪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白色月牙挂坠,放到沐芸烟的手中。
沐芸烟仔细打量这月牙挂坠,是一块上好的暖玉,晶莹剔透,肌理细腻。
沐芸烟盯着这块玉佩打量良久,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把玉佩放到她手上?
“母亲,这是父亲送给您的东西吗?”
“不是!”苏映雪摇摇头。
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渐渐的,她便陷入一阵痛苦当中。
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也跟着渗出来。
双手抬起抱着自己的头。
沐芸烟见状,目瞪口呆。
她跟苏映雪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见她出现过这副情况。
通过搜索原主的记忆,也没有发现。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烟儿。”
沐芸烟一着急,都忘记给苏映雪把脉。
端来一杯茶水,亲自喂苏映雪喝下。
门外的阿香听到沐芸烟的紧张声音。
没等夫人吩咐,直接推门而入。
看到苏映雪的模样,知道这是又犯毛病了。
她朝沐芸烟望去。
“三小姐,您跟夫人说了什么?怎么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又,母亲经常犯这个毛病吗?”沐芸烟反问。
“已经很长时间没犯了,今天这是又想到什么?”阿香担忧的看向苏映雪。
这副样子怎么出远门啊?
“我没事,你们不用那么担心,等我缓过来就好了。”苏映雪小声的道。
沐芸烟看向手中的玉坠,试探的询问:“母亲,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烟儿?”
苏映雪看向沐芸烟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事瞒着你说不上,这件事连母亲都不知道,跟你又从何说起。”
沐芸烟更加好奇了,是什么样的事,母亲不知道竟然还能困扰她这么多年?
看到女儿困惑的模样,苏映雪小声的开口:
“烟儿,从小到大,你不是都羡慕别人都有外祖家吗?唯独你,年年都是在沐府里过,从来没去过外祖家。”
沐芸烟点头,仔细聆听着。
“因为,母亲也不知道你外祖家在哪里?”
“啊!母亲,难道从小到大,您也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是家人吗?”沐芸烟猜测道。
“有没有见过?母亲不知道,至于她们还在不在,母亲也不知道,对于他们,母亲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苏映雪又想去回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没头绪。
沐芸烟伸手握住苏映雪的手:“母亲,您先别想了,以后再慢慢说。”
被女儿的手一握,苏映雪的神思又被拉了回来一丝丝。
看向女儿,微微笑着摇头:“不,不管什么时候说,不管什么时候去想,母亲出现的状况都是一样的,今天就让母亲把话说完。”
沐芸烟见母亲坚决的态度,她没有去阻拦。
左右有她在身边,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自己手上有银针,可以帮母亲缓解。
“十七年前,我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父亲,后来我才知道,你父亲是在一条河边捡到我,当时的我是昏迷不醒。醒来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是陌生的,就连从前的记忆也是忘的一干二净,北恒请了很多的大夫,试图帮我想起从前的过往,可是,都是徒劳无功,我……”
苏映雪一边回想,一边絮叨着。
听着苏映雪从头到尾的讲述,沐芸烟就像听故事一般,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样的事怎么也能让她碰上?
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狗血剧情在等着她?
十几年过去了,苏映雪都没有想起来。
而且,每当她试图去唤醒那段记忆,都是头疼的厉害。
沐芸烟在心疼苏映雪的同时,也替她感到庆幸。
庆幸她遇到沐北恒这样的男人。
从始至终,对她都是宠爱有加,唯一不幸的就是,碰到沐府这一帮狠心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苏映雪命运,注定要这么坎坷。
福享不了几年,丈夫便离开。
从此生活在嘲讽与冷漠的世界里。
现在好不容易摆脱困境,又要踏上千里寻夫的旅途。
在这六年的光阴里,她饱受冷眼,却不曾得到丈夫的只言片语,也不知道,到时候碰到丈夫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沐芸烟突然有一种冲动,把她拦下,不让她去寻找。
看到苏映雪头疼的模样,沐芸烟双眼一亮。
“母亲,您不要着急着离开,烟儿给您配一些药材,看能不能把你的头疼病治好?”
“傻丫头,母亲的这个病看过大夫,自己也抓过药,没有任何的效果,有时候想想,也放弃了,毕竟这么多年来,没有还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母亲也不在执着过去的记忆,让它随缘吧!”苏映雪摇头。
“母亲,他们治不好,并不代表烟儿也治不好呀?您说的对不对。”沐芸烟不死心的劝道。
站在边上的阿香,听到沐芸烟的一些话,她明白三小姐这是不想让夫人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