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美女,这可使不得啊。”
眼镜男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己被撕碎的名片。
“这都是我花了钱印的。”
徐殊音没再理他,等高舟吃完就拉着他快步的回医院里。
眼镜男痛心疾首后, 一边含着泪把自己的饭给吃完。
完了之后他走出食堂,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那边就被人给接通了。
“怎么样?”
眼镜男苦涩一笑:“她不信我啊。”
那边的人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不信,所以谨慎的问道:“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唔......”眼镜男迟疑了,“我就跟她说我算了一卦,她最近有困难发生......”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最后说:“她会联系你的,还有,这次扣钱。”
“哎,别啊,扣什么钱?”眼镜男对着手机着急的喊道,但是那边的人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切,当老板了不起啊,不拿打工人当人看。”眼镜男满脸的忿忿不平。
他在背后骂了一会儿老板,在走的时候还朝医院里面看了几眼。
徐殊音带着高舟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候,她知道这小孩死倔,肯定是不愿意回家的,所以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家。
而她自己则是去了警察局询问案子的进展。
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跟警察那边沟通了一会儿 ,徐殊音才离开。
出了门她想掏手机看时间,结果从那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
就是在医院食堂里的那个算卦骗子。
徐殊音想伸手给扔了,余光却瞥到另一面有一行字。
上面写着:不信神,不信鬼,但可以信我——丁伟。
地址:红旗路四岔路口向西走一百米丁老头律所。
徐殊音拿着那张名片看了足足有三分钟,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最后她还是没有丢掉,把名片又放回了口袋里。
回到家里的徐殊音满脸疲惫,她往沙发上一躺只觉得身心俱疲。
厨房里还有声响,徐殊音以为是时聿在里面做饭,她拖动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一看,没想到是常姨回来了。
一见到徐殊音,常姨连锅里的菜都没有管就跑过来抱她。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看这脸多憔悴,都瘦了。”常姨捧着徐殊音的脸心疼的说。
闻言徐殊音无奈一笑,心里的苦闷因为这句话消退了不少。
“常姨,这一个月的假期还没到呢。”
“哎,还差那几天吗,我在家里一直不放心你们俩。”
常姨说着又走了回去继续炒菜。
她见徐殊音脸色不好,也猜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事。
所以就一直变着法的想哄她开心,专门给她做了个小兔子糕点。
坐在餐桌边,徐殊音把常姨给叫住了。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常姨笑的很和蔼,她抬手指了指楼上,“先生就在书房,夫人要是有烦心事可以找先生聊聊。”
但徐殊音却把头低下了,她不想让时聿知道这个事。
常姨以为自己不在的时候两个人有矛盾了,所以她出言开导徐殊音。
“夫人,别看先生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其实他很在乎身边的人。”
“还有...”常姨凑近徐殊音,压低声音说:“一般这种年纪大的会疼人,夫人千万别什么都不说,哪怕在他面前闹闹脾气也行,再适当的示弱,这样,”常姨伸手比划了一下,“这样才能拿捏住男人。”
徐殊音没忍住笑出声。
当然她不是为了后面笑的,而是常姨最一开始说的年纪大的会疼人。
她眼神稍微躲闪一下,想到如果因为自己把时聿牵扯进来是极其不公平的事。
所以很多时候她就一直在纠结和徘徊,不知道是要利用时家还是跟时聿交心。
这一点被常姨看出来了。
她胳膊肘戳戳徐殊音,笑着说:“夫妻俩,除了爱更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有什么事还是不能说的?”
徐殊音用手扣着桌角,然后缓慢的点点头。
常姨见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适当的走开了,留给她时间上去找时聿。
在那坐了一会儿,徐殊音最终还是上去了。
她打开书房就看到时聿跟往常一样,坐在那个地方办公。
徐殊音踱着步子走过去,站立在他的身侧。
从徐殊音开门时聿就知道是她进来了,只当她也是有什么工作要做,所以就没有在意。
没想到她竟然径直的走向了自己。
时聿转动着椅子面向她:“怎么了?”
徐殊音垂着眼眸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她弯腰双手从时聿的腰间穿过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不过弯腰抱的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她直接跪坐在地上,把脸埋进时聿的怀里才罢休。
闻着他身上独有气味,徐殊音莫名觉得很安心。
而时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下意识的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