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雨了,天阴沉沉的,整个世界都像笼罩在烟雾中
时聿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女人,站起身来去把窗帘拉上。
他吃过早饭后在司机的护送下上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隐隐有要下暴雨的征兆。
来到公司他先是跟往常一样开了例会,再是安排好杨特助的要办的事,最后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
想到昨天徐殊音的表现,时聿拨过去一个陌生号码。
“查一下徐齐埋葬的墓园。”
电话挂断后,很快他的电脑上就出现了关于墓园的信息。
这个墓园是百乐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曾经要开发的地方,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就改成了墓地,而这个百乐集团的老板就是陈康柏。
怪不得徐殊音的母亲会把徐齐葬在这里。
看完后他再次给那边打过去电话,“除了高舟,其他的全都处理好。”
他的时太太有点不小心,不过没关系,他来善后就行。
时聿想想,今天晚上他要讨点好处。
但是等到晚上时聿回去的时候徐殊音根本就不在。
他随意提了一嘴,常姨说:“早上夫人出去就没再回来。”
时聿点点头,像平常一样吃完饭休息然后睡觉。
他看着墙上挂的钟表一直指到十点多的时候才听到外面的开门声。
为了不吵醒时聿,她连卧室都没有进,在客厅的浴室里洗完澡,然后拿着拖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跟前几天一样,刚进去就对上时聿黝黑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徐殊音笑笑,然后把拖鞋扔到床边爬上去。
“我关灯了。”
也不等时聿回答,她就把屋里的灯全都关了,躺上去后很快就睡着了。
原本想讨点好处的时聿此时只能生着闷气。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最后抱住熟睡的徐殊音才彻底静下来。
早上的徐殊音是被勒醒的,她看着时聿敢怒不敢言,只能往一边挪挪远离她。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几天早上醒来都是她抱着时聿,或者时聿抱着她的姿势。
关于时聿的睡姿徐殊音是有见识的,肯定是不会乱动。
但是她自己半夜睡着会怎么样她还真不清楚。
渐渐的徐殊音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自己半夜都会钻到时聿的怀里,或者抱着他?
这样岂不是会招人烦啊?
她自己每天早上醒来看见这样都觉得难受,那就更不用说时聿了。
他不会每天在心里骂自己吧,但是介于两人是夫妻,所以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在这平静的一天,徐殊音提出了分房睡。
在厨房盛汤的常姨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拿稳碗。
怎么好端端的要提出分房睡呢?
她心惊胆战的端着碗过去放在桌上,不经意看了两人几眼。
时聿闻言也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神色如常继续吃饭。
“怎么突然想要分房?”
徐殊音喝了一口汤,“这几天我回来的都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
见她这么说时聿也不好再阻拦什么。
关于徐殊音每天早出晚归这件事他也问过,但是很多次都被当事人给搪塞过去。
虽然只要他一查就能知道,但是时聿还是尊重徐殊音的,既然她不想说那自己就不用知道了。
坐上车去公司的时候,时聿问前面的司机:“这几天夫人是自己开车还是你送她?”
不查的话打听一下总行了吧。
司机想想然后仔细的回答:“大多数时候都是夫人自己开车,让我送的时候看起来都是很忙,在车上还一直在看文件。”
司机毕竟是时聿的人,他把接送徐殊音去的什么地方见的什么人都全盘托出。
比如20号他送夫人去了司家,一直到了下午才去接。
这点时聿点点头,她跟司爵从小认识这件事他知道的,两人要是一起出去玩他还比较放心。
“还有呢?”
司机闻言继续说:“23号那天夫人是自己开车走的,不过晚上的时候打电话让我去接,地点是华中夜总会。”
说完他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时聿的脸色。
嗯,没什么变化,那就好。
听司机说完后时聿就陷入了沉思。
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现在更是跟他分房睡。
这不会刚结婚就变心了吧?
时聿摩挲着手上的婚戒,一直在想这件事。
直到公司到了,司机喊他才回神。
收起思绪,时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他回到公司照常开始工作。
想到什么,他跟前不久打过一次电话的人又联系了。
不查现在,查以前还不行嘛。
那边挂了电话很快就把资料发到时聿的电脑上。
他一目十行把最重要的东西给记下来,尤其是在看到程家跟一个叫林灿的人扯上关系后。
时聿相信他的直觉,他把林灿这两个字发到对面,过了一会儿那边回复是当官的,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