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赔偿谈判
注1
……
檀香弥漫，酒香四溢。
在这栋归属于秦一观的云城之中，方源与其相对而坐。
嘶——
一只仅有寻常酒坛一半大小酒坛，被揭开泥封，顿时一股清醇的酒香飘散出来，沁人心脾。
“来，方兄，这可是我当初从青茅山离开，唯数不多的几坛青竹酒！如今青茅山已毁，青茅竹俱灭，怕是这世间所剩无几的珍馐了！”
秦一观主动为其斟酒，青竹酒随之涓涓流出。
“嗯，倒是许久未曾尝过了！”
方源握住酒杯，凑至鼻尖轻咻两口，嘴上说完，便一饮而尽。
秦一观与之共饮。
如此你一杯我一杯，一坛青竹酒即刻见底，好似一场老友相逢。
酒毕，两人眸光对视，各有心思。
“方兄！”秦一观率先开口，伸出右手道，“我那只水乳交融仙蛊，何时还我啊？”
方源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似笑非笑地抬眼道，“秦兄何必明知故问？”
“既然毁了，按盟约，你可得赔我！双倍赔！”
“……自然。”
得了方源亲口答复，秦一观心头稍安。
他虽与方源单独立有盟约，但剧情发展至今，已经发生太多变故，且考虑到方源一贯的秉性，还是多确认一遍，方能安心。
“那方兄打算如何赔偿我的损失呢？双倍可就是两只七转仙蛊，考虑的水乳交融仙蛊更是近水楼台仙蛊屋的核心仙蛊，一般的七转仙蛊我可不要。
当然，你若拿狗屎运这类六转精品仙蛊，以二补以，再给我凑两只，算上你之前抵押的江山如故和分影，却也能还债了！”
关于对方和琅琊地灵之间的交易接触，秦一观可是略知一二。
闻言，方源微微一笑，笑中带苦。
自从义天山大战之后，他便丢失了几乎全部的仙蛊积累，其现在的这些蛊虫涉及许多流派，杂乱不堪，不成体系。
他大部分的仙蛊，都留在肉身中，自毁了不少，还有一些残留在影无邪手中，这都使得方源实力大降。
若非在狐仙福地内留有部分未炼化的薄青剑道仙蛊，他现在当真是近乎一夜回到解放前。
抵押给秦一观的两只仙蛊，反而是安稳些，可听对方这口气，也是不算吐出来了。
方源暗暗叫苦。
不过他并未在该用哪只仙蛊偿还债务上深究，从琅琊地灵处交易得来的狗屎运仙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剑道仙蛊是他如今为数不多的攻伐手段，更不会松手。
其自身的气运已经够差了，再不用运道弥补，只怕是愈发不敢想象。
“秦兄，这个赔偿我一定会赔，只是在那之前，我想提另外一件事。”
“什么？”秦一观心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源笑意盈盈道，“我想向你再借一只仙蛊，排难。”
秦一观:？？？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欠我仙蛊，我为什么又要再借你仙蛊？你忘了我的水乳交融仙蛊是怎么没的？”
“因为我的仙窍灾劫马上就要来临了，需要渡劫，所以要借用排难。”
方源一脸虔诚。
“不是……”秦一观愣了一下，神情愈发困惑，“你渡劫，关我屁事？你那仙窍又没长在我身上。”
“可是如果我渡劫身陨，就无法履行盟约，偿还仙蛊了。
为了我能按约完成承诺，也是保证你的利益。
所以，请把排难仙蛊借我一用。”
“我……”
秦一观欲骂又止。
他算是看明白了，方源这是把只要欠得足够多，就没人敢催债给身体力行了一把。
够无耻！
可惜，他不是白凝冰那个二愣子，方源也不是某前首富……
秦一观上下打量换了一副新尊容，皮囊卖相十足的方源，冷哼一声道:
“呵，方兄，都是老相识了，没必要跟我来这套。你要想还债还不简单，把智慧蛊、荡魂山随便给一个我就是，不劳你动手，我自己去取便是。”
方源笑而不语。
秦一观的要求他绝不可能答应，可排难仙蛊他又势在必得。
单独催动排难仙蛊，即可将灾劫排出至外界，如同曾经的王庭福地那般。排难之威，从王庭福地能屹立数十万年而不倒，便可见一斑。
只是这样会有不少损失，灾后所获取的道痕屈指可数，对蛊仙完成——积累资源、修行、实力增长、渡劫……的重复循环，形成拖累。
但方源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至尊仙窍内部实在过于宽阔，福分太过深厚，即便现阶段他未在其中安置任何资源点，却也足已叫他夙夜难寐。
至于道痕上的损失，大不了日后再多杀几个蛊仙，拿他们的仙窍丢入自家福地中，再行弥补一二。
（ps:此时方源对于至尊仙窍了解不深）
而对于至尊仙窍的利弊皆十分清楚的秦一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若方源用排难仙蛊将灾劫排出仙窍，虽说能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