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竹柜,将天元宝君莲新产出的三百二十枚元石相继存入。
估算柜内剩余的空间,恐怕不久后,江鹤自己可能需要考虑,找个合适的地点刨坑埋元石了。
这便是没有储存类蛊虫的弊端。
哒~哒~哒~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
“江鹤大人?”声音略显沙哑,语气低沉。
“……进!”
屋内短暂沉寂,随即传出江鹤轻飘飘的语调,与往日一般无二。
来者推门而入,却是个身材矮小的耄耋老翁,眉鬓灰白,精气神不错。
头戴一顶色泽昏暗的竹帽,慈眉善目,脚下穿着一双乡野少有的布鞋,右手提着食盒,缕缕香气外溢。
老翁姓徐,村中多称其为徐老、徐爷,是江鹤管理村落的主要抓手,顺带负责他的日常吃食。
“见过江鹤大人!”
“嗯,老徐,搁桌上吧。”
“唉!”
老翁将食盒逐层打开,先后端出一碟酱菜,三只裹着辣酱的花卷,一碗白米粥。
菜肴算不上丰收,可在乡野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凡人间,已实属难得。
江鹤抓起花卷径直往嘴里喂,不时舀上一小勺酱菜,连吞两口粥,对于一旁躬身侍立的老徐,视若无睹。
加有糖浆的粥,香浓中带有甜味,热气腾腾,一口下去唤醒尚未在沉睡的胃,甚是享受。
前世早起为了上班,可没功夫品尝一顿正经的早餐,积年累月下来,有胃病的毛病,没少折腾他。
今生有人供着吃食,不用操心,自然异常惬意。
抿完一口,目光斜瞥。
老徐进屋期间,未留下半点水渍、泥污,近乎一尘不染,显然是在上楼前,特意在台阶处刮去布鞋鞋底的泥。
其中意味,无需多言。
江鹤吃着花卷,稍稍点头,老徐得了令,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一五一十地汇报村落的近况。
“大人,秧苗栽种的进展近半,水渠提前清除完毕,梯田的灌溉不成问题。只是顺序上,有几家想先引水入田,起了些冲突……”
“村北杜婆子与赵猎户家,因为两年前借地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时值春耕,杜婆子想请大人主持公道……”
“钱四家屋里遭了偷,说是狐貉扒窗……”
“……”
江鹤边听边吃,全当听早间新闻,只是内容皆是乡野琐事,于他而言,算不得多新奇。
末了,又道:
“住在村边的王老头这两天听说得了病,咳嗽的厉害……”
闻言,江鹤心间一顿,眸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