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作为一个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他已经水泥封心了!
刘胜男请假之后,公司的确还是正常运行的。
只是凌舒屿可能就稍微有点忙了,部分刘胜男亲自弄的业务,只能暂时由她来顶上。
至于胜男姐,因为景州距离东北还是比较远的,所以在距离婚礼开始的前两天,刘胜男便跟随大舅和二舅,一起前往了东北一个小乡村。
按照景州这边的风速,女方出嫁要家里的两位男性送亲,一般这个任务由舅舅承担。
来到这个名为韩家沟的乡村后,南方安排刘胜男一家人住在了韩家店乡镇上的宾馆里。
现在年轻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刘胜男安顿好之后,一行人便在男友韩诚的带领下先去附近的饭店里吃饭。
“胜男,对不起...”席间,韩诚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在走廊里拉着刘胜男,“等我回了沈阳一定给你补上最浪漫的婚礼!”
刘胜男舟车劳顿,现在哪有心思说这些,“我又不是刚知道这条件,说这些干嘛?赶紧吃饭吧,我怎么都无所谓,你可要招待好舅舅们。”
“嗯嗯,你放心好了!”韩诚拍着胸脯打包票。
回到桌上,开了两瓶酒,双方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正吃的热闹,韩诚接了一通电话。
刘胜男注意到男友本来还满面红光,听了几句之后脸色突变,按着话筒说道,“大舅,二舅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刘胜男便要起身想看看怎么回事,韩诚拍了拍她肩膀,“你也吃饭,没啥事。”
离开包厢,韩诚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就开着三轮从韩家店往咱沟里走那段儿河滩,车给翻了!腿都压着了,这会儿人到医院了!”
韩诚呸了一声,“人没事儿吧?”
“人没啥大事儿,就是腿伤着了,骨头没啥事。现在就是说,车上东西全毁了,还有点猪肉啥的能用,蔬菜啥的全都烂了啊!”
韩诚眼前一黑。
韩家店到韩家沟,也就是乡镇到村子里的这段路程,小的时候那边有条河,韩诚上学都是走独木桥。
十来年以前,这条河彻底干涸了,只留下了河床上的鹅卵石,于是不少车辆也就从这里开始走了,为的是不走山路,可以抄近路。
但是鹅卵石上不好走啊,加上河床又凹凸不平的。
翻车这人是他们这次婚宴,也就是当地叫做‘一条龙’的主要负责人,所有菜品都是他一个人掌勺的。
每到有工作的前一天,大师傅都要带着食材提前到主家,部分菜品是要提早一天做好才行。
现在...他妈的抄近路翻车了?
摇了摇头迅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咱们沟不是还有好几个掌勺师傅吗?”
电话那头,是这次村里帮忙操办婚礼的主管,算是老一辈德高望重的人,“我都问了!别说咱们沟,附近的几个屯儿和乡镇都打听了,国庆节结婚的人多,后天都有活儿了!”
刚冷静下来,韩诚眼前又是一黑。
“那...老师傅还能坚持一下吗?”
“呔!你是没见,虽然没伤着筋骨,那腿肿的就跟大猪肘子似的,肯定干不了活儿了!”
刚才喝的二两酒明明屁事没有,听到这句话韩诚只觉得天旋地转。
本来让胜男跟自己在村里办婚宴,他就心有愧疚。
现在天南地北的亲戚们,能回来的也都回来了。
村里的父老乡亲们熟络的也都在家里帮忙装扮新房了,大家就等着后天看完热闹吃这顿饭,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儿?
国庆节确实是个结婚热门时间,光是韩诚这几天跑城里买东西就遇上好几对新人也在买东西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本以为自己足够成熟的韩诚,一时间慌了神,下意识问道。
主管大爷在那边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实在不行!只能咱家里人自己上阵了!做成啥样算啥样,毕竟这是意外情况,谁也没办法的事儿啊!食材还有时间买的。”
东北的十月初,天气已经稍稍有些凉了,韩诚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后背心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层冷汗。
只觉得浑身发冷。
条件已经这样了,现在还出了这种意外。
韩诚喉头有些干渴,他艰难的回头看了眼正在和两位舅舅吃饭的刘胜男。
‘我他妈怎么开口啊!’
电话那头的主管还在不断说话,“小诚,你是大男人了,这事儿你爸妈同意了,只能是咱自家人上阵了!你给个主意,你说办,叔立马带人去城里买菜去!”
韩诚还有些不死心。
“叔,现在去沈阳...不!现在来韩家店,来镇上吃饭行吗?”
“晚啦!韩家店就一个办婚宴的地方,两个月前都订出去了!”
砰!
韩诚一个没站稳,直接靠在了玻璃门上,“那,让我想想。”
慌了,这回,他是真的慌了。
该,怎么和胜男解释!!!